成龙记[全本]-4

  
第二集 第三章 危机四伏
英帝说拿不到刺客便不开城门只是气话,京师的城门岂能永远关闭,过了几天,便重开城门了。
重开城门后,官府虽然广派探子监视出入的行人,却也没有拿下可疑人物,看来刺客不是早已逃之夭夭,便是匿藏城里,待风声过后,才动身逃走。
陈伯权女儿的丧礼办得风光,除了获英帝追封为王妃外,周义也以亡夫的身份亲自主持,不仅陈伯权感激涕零,一众臣民也盛赞晋王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汉子。
办完丧事后,周义便留下魏子雪查缉奸细,自己与其他亲卫却微服南下,对外则宣称是返回晋州休养,只有英帝知道他是南下视察,顺道追查兽戏团的行踪。
可不知道周义心里是以兽戏团为首要目标,因为他发觉刺客的身形很像绿衣女,如果能从她身上找到元凶,再建奇功事小,也许还可以利用她达成自己多年以来辛苦经营的美梦。
周义动身前,已经探得兽戏团循徐州南下,遂派出几个得力的亲卫沿路追查,只要他们没有弄鬼,当不难找到的。
看来周义猜得不错,兽戏团果然不妥,他率众去到徐州时,还是没有兽戏团的消息。
徐州之南是豫州,也是周义的五弟周信的领地,那里全是祟山峻岭,是猛兽出没之地,兽戏团也有理由前往那里寻药救治猩猩的。
周义没有忙着追寻,却前往州牧胡不同的府第,胡不同原来早已投靠周义,看见恩主突然出现,自然殷勤招待,礼数周到。
“王爷,你不是返回晋州吗?”胡不同奇道。
“我是奉王命微服私访,你可要保守秘密,不要胡说八道。”周义告诫道。
“这个自然了,卑职岂会多事。”胡不同立誓似的说。
“近日徐州太平吗?”周义问道。
“还可以,只是卑职遵从王爷的命令,严禁红莲教在此活动,却恼了豫王爷,让他派人前来骂了几趟。”胡不同叹气道。
“圣上明令不能纵容红莲教,他竟然还有胆子胡作非为吗?!”周义气愤地说。
“他也不敢要卑职让红莲教公然活动,可是卑职捣了几个红莲教的分坛,也拿下一些教徒,却给他骂卑职多管闲事,还把人要回去。”胡不同诉苦道。
“你要是不多管闲事,也不用干这个州牧了。”周义冷笑道。
“闲事当然不管,但是王爷的命令可不是闲事,卑职不管不行的。”胡不同赶忙道。
“很好。”周义满意地说:“你看过兽戏团的演出没有?”
“没有,他们最先在宁州演出,再往光州,没有来过这里。”胡不同答道。
“他们来自宁州的吗?”周义皱眉道:“宁州全是平原湖泊,没有狮虎猛兽,他们的猛兽从何而来?”
“据说是购自豫州的猎户,在当地调教后,便前往宁州演出了。”胡不同答道。
“也许不是来自豫州的。”周义自言自语道。
“大人,拿到那个散播谣言的刁民了。”也在这时,两个捕快兴冲冲地闯进堂前道。
“胡闹,你们不知道我有客人吗?”胡不同怒骂道:“先关起来,待我有空时才慢慢审问。”
“散播什么谣言?”周义好奇地问。
“是一个打柴的,他前几天从山里回来后,便周围说见到有人骑着老虎在山里行走,闹得人心惶惶,我派人入山查看,却什么也没有见到,所以抓回来看看他是何居心。”胡不同答道。
“骑着老虎行走?”周义怔道。

“她可有干什么?”周义继续问道。
“她在入山之路观看了一阵,便返回山上了,走的路是通往山里的破庙。”樵子肯定地说。
“你立即带我去看看。”周义长身而起道。
“现在就去?”胡不同愕然道:“那么让下官备轿,陪同王……王大人一道走吧。”他倒没有忘记隐瞒周义的身份。
“你不懂武功,去也没有用的。”周义拒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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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绿衣女悻声:“不知为什么竟然给周义这小子发现我是西贝货,以致功败垂成。”
“他认出了你吗?”
“应该没有,他来不及揭开我的盖头,便给我踢了一脚,纵能不死,也不会好过。”绿衣女摇头道。
“那么我们还要回去吗?”
“要不回去,便没有机会诛除周英帝,如果不能完成主上的任务,我们如何重建百兽门。”绿衣女长叹道,原来她真的是百兽门中人,亦是南朝宋元索派来的刺客。
“可是他们全去了豫州,现在也该到了。”这女郎口中的他们,该是那些兽戏团的汉子。
“我也打算先返回豫州歇一下,看看风声再说。”绿衣女答道。
“其实杀了周英帝有什么用?他有五个儿子,随便一个也可以继位,北周还是不会灭亡的。”
“你懂什么?”绿衣女哂道:“周英帝英明神武,谁能及得上他,而且他死后,五个儿子为了帝位,多半会斗个你死我活,主上也可以渔翁得利了。”
“英帝不是已经立了太子吗?还斗什么?”
“立了太子便不争了吗?不争更好,现在的太子周仁耽于逸乐,全无雄心壮志,要是登上皇位,一定不会南侵的。”绿衣女冷笑道。
“如果要争,不知谁会争到这个皇位?”
“宁王周礼有勇无谋,豫王周智是个傻瓜,鲁王周信亦是庸碌无能,如无意外,他们该争不过晋王周义的。”绿衣女想也不想道。
“会有什么意外?”
“意外可多的很。”绿衣女笑道:“譬如给我一脚踢死了,或是给兄弟或是老爹杀了,又或是无心争逐,拱手让出帝位。”
“最可能是这样,周义号称贤王,该不会争的。”
“也许吧。”绿衣女透了一口气道:“这里有水没有,我已经几天没有洗澡了。”
“有,后边有一道小河,我们也是在那里洗澡的。”一个女郎答道:“可是别忙着洗澡,先让大黄、小黄吃一顿吧,它们暴燥得很。”
“你们没有喂吗?”绿衣女皱眉道。
“喂过两趟,可是没有用,让它们自己吃,却好像总是吃不饱的,辛苦了我们,它们也不好过。”
“如果你们是奶娘,它们便能吃饱了。”绿衣女记起一件事道:“对了,我打算迟些时开始养蛇,要是找到合适的蛇儿,你们也要当奶娘,知道吗?”
“蛇?!你不是说养蛇很苦,没打算养的吗?”众女嚷道。
“本来是的,在路上我想了很久,经过今次的失败后,再动手定必困难重重,蛇儿可以带在身上,便更多胜算了。”绿衣女叹气道。
“要什么样的蛇儿?”
“当然是毒蛇了,身体也不能太大的。”绿衣女答道。
“大一点才过瘾嘛!”一女吃吃笑道。
“浪蹄子!”绿衣女笑骂道:“带大黄、小黄进来吧,喂饱它们后,我还要洗澡睡觉,明天大清早便要上路了。”
尽管证实了兽戏团是南朝派来的细作,周义仍然有点失望,因为她们没有谈到内应之事,闻得她们计划再赴京师后,也不用急于拿人,决定继续暗探,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也在这时,门外传来虎啸的声音,然后两个女郎领着两头名叫大黄、小黄的老虎进来了。
大黄、小黄这两头山中之王,见到绿衣女时,好像看见亲人似的扑了过去,围在她的脚下团团打转,还吐出又长又大的舌头,嗅索舐吮。
“你们可有顽皮吗?”绿衣女双手探出,同时抚摸着两虎的头颅,还让它们把纤秀的玉手含进虎口里说。
“顽皮极了!”众女七嘴八舌,投诉似的叫。
“怎样顽皮呀?”绿衣女在虎头拍了两下,笑问道。
两头猛虎虽然不会回答,却齐齐大吼一声,长长的尾巴左摇右摆,撒娇似的在绿衣女脚旁揩揩碰碰。
“顽皮的孩子,娘喂饱你们便是。”绿衣女吃吃娇笑,动手宽衣解带道。
“它们都给你惯坏了。”一女嗔道。
看见带虎进来的几个女郎手里没有食物,庙里也不像有什么能吃的,周义有点摸不着头脑,奇怪绿衣女要用什么喂饲,旋念她刚才提到什么奶娘,不禁心里狂跳,可是记得粉臂上的守宫砂尚在,分明还是完璧,该不会喂奶吧。
周义胡思乱想之际,绿衣女已经脱掉外衣,接着还把裤子脱下来,身上只剩下嫩黄色的绣花抹胸,和那香艳无比的骑马汗巾。
不知道是绿衣女的肉香四溢,还是那两条粉雕玉砌的长腿,两头小狗似的大虫突然变得亢奋,口里胡胡乱叫,有一头还伸出利爪,往绿衣女身下抓去,一爪把那光洁如雪的汗巾扯下来。
周义大吃一惊,差点便失声而叫,只是没有听到绿衣女的惨叫,看来没有受伤,却也禁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饿坏了么?!”绿衣女嗔叫一声,往后退去道。
“它们净是这样的,要不小心,总是要吓个半死的。”
“算了,在哪里喂?”绿衣解下面幕,左右张望道。
“我们是在那里喂的。”一个女郎指着堆满干草的墙角说。
面幕下边那张撕裂了的丑脸还是那么恐怖,使人不忍卒睹,周义自然不会多看,目光全落在只剩下抹胸的娇躯,不知是怜是爱,暗叹老天爷可真可恶,竟然狠心若是,如此毁了这个该是大美人的女孩子。
单以粉颈之下的身体来说,这个绿衣女真是少见的尤物,腰小腿长,藏在抹胸里边的两团软肉看来不小,走动时更见波涛汹涌,叠荡有致,而且肌肤娇嫩幼滑,白皙可爱,可惜抹胸的下摆长了一点,盖着那神秘的三角洲,瞧得不大真切。
“小黄,你先吃吧。”绿衣女光着下身走了过去,和身躺在干草上面,揭开上身的抹胸说。
周义心里狂跳,没料绿衣女如此合作,可不客气,目不转睛地从头到脚,看着那具一丝不挂的胴体,心里赞叹不绝。
绿衣女的奶子是竹笋形的,虽然远不及安琪那般硕大,但是大小恰到好处,可以说是添一分嫌肥,减一分便瘦,峰峦的肉粒更像两颗初熟的樱桃,娇嫩细致,使人垂涎砍滴。
周义没有耽搁,留恋的目光瞬即经过平坦德小腹,落在绿衣女的大腿根处,只见白里透红的肉丘好像才出笼的肉饱子,微微贲起,上边牛山濯濯,光滑如丝,中间一抹嫣红,粉红色的桃唇半张,美是很美,却不像未经人事的闺女。
周义还来不及看清楚,扯下绿衣女汗巾的猛虎小黄已经咆吼一声,扑了过去,前爪搭着绿衣女张开的粉腿,头脸便往禁地埋下去,大黄也跑了过去,伏在绿衣女身前,吐出又长又大的舌头,熟练地舐吮着那光裸的胸脯。
目睹两头猛虎趴在绿衣女身上吃个不停,周义不知是恨是妒,暗骂它们碍事之余,也是心里称奇,想不到是如此喂饲,看来当是百兽门调教猛兽的秘术。
两虎吃不了多久,绿衣女便吐出销魂蚀骨的哼唧声音,动人的娇躯也失控地扭动起来。
周义暗念此女分明已非完璧,可不明白染在粉臂之上的守宫砂为什么还是娇艳欲滴,究竟是这旷世异物已经失效,还是那片朱红根本不是守宫砂。
“吃……吃够了……让大黄吃吧……”绿衣女伸手推开了小黄的虎头说。
小黄虽然听话,还是把红红的舌头依依不舍地在湿漉漉的牝户舐了几下,才与大黄易地而处。
大黄更是馋嘴,不仅吃得津津有味,还把粗大的舌头朝着肉缝乱钻,钻得绿衣女依唔浪叫,哼唧不绝。
“看它多顽皮,又要把舌头钻进去了!”一女惊叫道。
“小姐不像你,她的骚穴又小又窄,两根指头也容不下,如何能够钻进去?”众女哂笑道。
“给我……给我请相公……”绿衣女赶开大黄,伸手搓揉着腹下的肉洞说:“带它们出去……”
“来了。”一个女郎好像早有准备,送过一根伪具说。
“不……我的东西在那里……”绿衣女喘着气说。
“这不过是寻常男人的尺码吧……”女郎笑道。
“不行的……快点……”绿衣女急叫道。
“你不早点习惯一下,世上那有这么小的鸡巴,将来如何嫁人?”一个女郎换了根小的多的伪具说。
“我不嫁人的!”绿衣女夺在手里,急不及待地便捣进湿淋淋的肉缝里说。
“不嫁人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不尝一下男人的好处便太可惜了。”一女笑道。
“男人的鸡巴可比相公有趣的多了。”另一女格格笑道。
“我……我不要……喔……”绿衣女起劲地抽插着说,抽插了十数下,忽地尖叫声,便软在地上急喘。
“如果你碰上周仁,恐怕要苦死了。”一女叹气道。
“我……我会让他碰我才怪!”绿衣女喘着气说。
“其实小姐要嫁人也是不易,难道嫁入之前,先看看他的鸡巴有多大么?”
“她不能看,我们能呀!”一女笑道:“我们可以给她物色的。”
“如果小姐像你,一时嫌大,一时嫌小,那怎么办?”
“对呀,小姐要从一而终,不能换老公的。”
“不是换不得,可是要的话,大黄小黄便不会听话了。”
“你们胡说什么?我不嫁的。”绿衣女娇瞋大发,挣扎着爬了起来道:“快点带我去洗澡吧!”
周义隐隐约有所悟,看来此女为了培育猛兽,才失去童贞,可不像其他女郎那样出卖色相,说不定还没有碰过男人,难怪守宫砂尚在了。
看见众女嘻嘻哈哈地伴着绿衣女往屋后走去,真想尾随而去,可是天色已晚,要看也未必看清楚,才打消了念头,悄悄离去与众亲卫会合。
周义命柳巳绥留下监视,尾随众女前往豫州,目的是要找到她们落脚的地方,才前往约定之处,与从官道上路的周义等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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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州西邻宁州,北接徐州,东南全是高山,物产丰富,土地肥沃,又不虞南朝进犯,所以甚是繁荣兴旺。
周义进入豫州后,接连经过几个小镇,也发现红莲教的踪迹,使他大是气愤,却又无能为力,唯有继续上路,前往州府,谁料在梅林镇却碰上麻烦。
梅林镇是仅次于豫州州府的大镇,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这一天,周义等入镇后,如常在一所客栈包了一个跨院住宿一宵,先行探路的两个亲卫亦装作互不认识的住在外边的两个上房,以作策应。
安顿下来后,周义便与两个铁卫在镇里游逛,果然找到一所香火鼎盛的道观,探问之下,知道主持的是像秋菊般的年青女子,供奉的是红莲圣姑,分明是红莲教的分坛。
周义本来是无心生事的,无奈他不犯人,人却犯他,正要离去时,忽然一个丫头从观里出来,叫住了他们几个。
“施主可是姓周的吗?”丫头走到周义身前,打量着说。
“没错。”周义点头道,知道为人识破行踪了。
“我家观主请施主人观说话。”丫头说。
“你家观主是谁?”周义问道。
“你进去便知道了。”丫头不作回答道。
“我们进去吧。”周义看了两个从卫一点,点头道。
“不,观王只见施主一个。”丫头拒绝道。
“那么叫你观主出来见我们吧。”一个铁卫冶哼道,他名叫金寅虎,精通火器,另外一个则叫汤卯兔,却擅使毒。
“观主早料到你没有胆子单独去见她了,所以直言在先,你要是不进去看她,恐怕会后悔的。”丫头叹气道。
“我后悔什么?”周义冷哼一声,蓦地发觉不妙,只见许多不怀好意的壮汉,手持木棒从四方八面围上来。
“你们要造反吗?”金寅虎大暍道。
“不是我们要造反,是官逼民反吧。”丫头冷笑道。
“好吧,我便进去看看她有什么话说。”周义转头以暗语向两个铁卫发出命令,待他们去后,便随着丫头从侧门走进观里。
周义不是不能冲出重围,而是强行硬闯,势必伤人,还有那一句官逼民反,要是传到京里,恐怕惹老头子不快,一念至此,便决定一探虎穴,可不相信那个观主有胆子对自己不利。
侧门里边是花园,固是避开了那此喧闹的香客信众,却也没有人看见周义在小丫头的引领下,进入视作禁地的小香堂。
堂上坐着一个长发披肩,身穿道袍,头上挂着一个罗刹脸具,看来便是观主的女郎。
“你便是晋王周义吗?”女郎问道。
“你既然认得本王,怎么不下跪见礼?”周义冷笑道。
“你知道本座是什么人吗?”女郎寒声道。
“红莲教的妖女也敢在本王面前自称本座吗?”周义恼道。
“这里不是晋州,晋王算什么?!”女郎嗤之以鼻:“周义,废话别说了,本教与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毁去本教在晋州的法坛,还拿去我们一个姐妹?”
“秋菊是你的姐妹吗?她妖言惑众,聚众作乱,有干国法,我身为一州之长,份所应为,有什么不对!”周义大义凛然道。
“你有什么证据?”女郎愤然道。
“不要说是我亲眼所见,就算不是,我说是便是了。”周义森然道。
“你……你杀了秋菊么?”女郎悻声道。
“杀了又如何?”周义冷笑道。
“那便要你填命!”女郎咬牙切齿道。
“就凭你?”周义暗里戒备道:“而且你要是伤了我,便是与朝廷为敌,天下再没有红莲教立足之地了。”
“我要是害怕,便不会和你见面了。”女郎目露凶光道。
“那可要看你有多少能耐了。”周义沉声道。
“你是自寻死路了……”女郎怒哼一声,笼在袖里的玉手便往外挥去。
“住手!”也在这时,一把娇滴滴的声音急叫道。
可是已经太迟了,一股浓香直扑周义鼻端,他也“咕咚”一声,跌倒地上。
“师姐,圣姑吩咐,不许伤他的!”一个娇俏可人的少女从堂后飞步而出道。
“他杀了秋菊,难道还不该死吗?”女郎怒道。
“这是圣姑的吩咐,秋月不敢置喙。”少女秋月答道。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不杀他,他也会杀我的。”女郎阴恻恻地说。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吗?春花,你的胆子愈来愈大了。”忽地有人说道,声音清脆动听,使人如沐春风。
“圣姑……?!”春花失声惊叫,跳了起来,接着扑通一声,跪倒地上。
倒在地上的周义闻声,也禁不住悄悄眯着眼睛,往发声之处看去,只见一个也是头戴睑具,装束打扮与春花没有分别的女郎,俏生生地卓立门旁。
骤眼看去,圣姑虽然好像与春花一模一样,可是再看清楚,她的身段高挑,胸脯丰满而结实,柳腰仿佛不堪一握,臀部更见鼓涨浑圆,曲线灵珑,风姿绰约,完全把春花比了下去。
看见圣姑慢慢走近,为免给她发觉,周义不敢再看,赶忙闭上眼睛,继续装死。
原来周义早已从秋菊口中,尽悉红莲教施展法术的秘密,要不是自忖应付得了,他可不会轻易涉险的,发现春花使毒时,将计就计,假装中了暗算,看看她有什么打算。
“你的眼里还有我吗?”圣姑冷冷地说。
“婢子不敢!”春花嗫嚅道:“婢子……婢子只是急于给秋菊报仇!”
“谁说秋菊死了?”圣姑愕然道。
“是他说的。”春花指着周义说。
“他不能骗你吗?”圣姑怒道:“根据豫王收到京里传来的消息,周义虽然毁了本教的法坛,奏章里却没有特别提到秋菊,应该未死,就是死了,也是她自己找死,值得给她报仇吗?”
“为什么是秋菊找死?”春花不满似的说。
“她动身前往晋州时,我早已千叮万嘱,周义不是容易应付的,着她万勿轻举妄动,斗智不斗力,必要时,就算牺牲色相,也不要对着干,如今看来,她分明没有把我的说话放在心上,不是自己找死吗?”圣姑悻然道。
“秋菊还是女孩子,如何能够献身侍敌?”春花叹气道。
“混帐,为了复国大业,个人荣辱算是什么?”圣姑顿足道:“当日我不也让宋元索夺去童贞,你和夏荷亦要委身事敌,冬梅还当上周智的妾侍吗?”
“宋元索不是答应助我们复国吗?”春花嗫嚅道。
“宋元索?”圣姑冶哼道:“他曾经答应统一南方后,便让我们建国,现在宋室一统,又要我们助他对抗北朝,我看清楚了,他根本就是利用我们,就算让他灭了大周,也不会让我们复国的,而且兔死狗烹,那一天来临时,亦是我们的末日。”
“那么我们还要助他颠覆大周吗?”春花不解道。
“不是助他,是自救。”圣姑解释道:“现在大周太强了,要是他们发兵南侵,宋元索纵是能敌,也会元气大伤,最后终为大周所灭的,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我们亦永无复国的希望了。”
“此刻宁王周礼正在磨刀霍霍,看来随时便会藉故挑衅,我们岂不是危在旦夕?”秋月吃惊道。
“大周虽然强横,宋元索也不是好吃的果子,周礼更不是他的敌手,鲁莽兴兵,只会自取其辱。”圣姑哂道。
“宋元索会不会乘胜追击?”春花问道。
“他也不敢动手,所以才要我们颠覆大周。”圣姑答道。
“要是弄垮了大周,我们也没有好处的。”秋月不解道。
“对,我也不是要弄垮大周,而是要削弱他们的实力,让双方谁也胜不了谁,互相残杀时,我们便可以渔翁得利了。”圣姑寒声道。
“既然如此,杀了周义,不是更好吗?”秋月不明所以道:“你不是常说英帝五子,只有他才能击败宋元索,杀了他,我们得除大敌,大周也丧一良将,不是得偿所愿吗?”
“要是如此,我们便死无葬身之地了。”圣姑摇头道:“且不说英帝一定不会放过我们,没有周义,宋元索狡猾多计,当能蚕食大周的国力,最终使其一败涂地的。”
“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我们不杀他,他还会和我们为难的,不是弄巧反拙么。”春花嗫嚅道。
“他敢?”圣姑冶笑道:“豫州和周智已在我们掌握之中,只要我振臂一呼,本教的信众便会齐声响应,他能跑得了?”
“那么是婢子错了!”春花茫然道。
“我与你们情同姐妹,难道秋菊出事,我不心痛吗?可是如果秋菊死了,杀了周义也不能使她复生,还会坏了大事的。”圣姑长叹道。
“我……我还没有杀他。”春花垂头道。
“我知道,失魂粉的香味还在。”圣姑点头道:“为什么你没用五蝎粉取他性命?”
“他……他语焉不详,婢子也不肯定秋菊是否送命,所以想把他拿下来,再慢慢拷问。”春花嗫嚅道。
“就是用了五蝎粉,也可以救回来的。”圣姑冷哼道。
“现在怎样处置他?”秋月问道:“可要给他解药吗?”
“让我想想……”圣姑边想边说道:“要他像周智那样任由我们摆布,应该是不可能的,却又杀不得……怎样也要想办法,使他不再和我们作对。”
“有什么办法?是不是要……”秋月粉脸一红,却没有说下去。
圣姑还没有回答,一个身穿公服的汉子却气冲冲地走进来,叫道:“不好了,有人手持晋王的信物,说晋王为乱民所掳,要官衙发兵救人,大人无法拒绝,虽然尽力拖延时间,但是也拖不了多久的。”
“你回去告诉大人,全是误会,晋王安然无恙,请他前来接人吧。”圣姑点头道。
“是。”来人答应一声,便转身离去。
“我们先走,回去再慢慢想办法。”圣姑摆一摆手,便与春花秋月离开了。
圣姑等去后不久,周义坐了起来,也在这时,汤卯兔忽地从屋上跳下来。
“你来了多久?”周义皱眉问道。
“许久了,来的时候,刚好看见那妖女放毒。”汤卯兔答道,原来他在屋上暗里监视,以防春花下毒手。
“没有给她们发觉吧?”周义问道。
“她们使毒的功夫虽然不俗,武功却是平平,根本没想到有人躲在屋上。”汤卯兔笑道。
“使毒的功夫也没什么了不起呀。”周义哂道。
“其实也不俗了,毒药混成之道干变万化,如果没有秋菊道出个中秘密,属下也不能找出破解的方法的。”汤卯兔正色道:“我看圣姑该留有几手秘技,王爷碰上她时,还是不要涉险为妙。”
“她该不会对我不利的。”周义笑道。
“红莲教看来已经控制了豫王爷,在豫州落地生根,要消灭她们可不容易。”汤卯兔叹气道。
“我这个弟弟也真的混帐!”周义气愤道。
“要不要去看他?”汤卯兔问道。
“不去也不行了,他还不知道我来了吗?”周义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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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周智不仅知道,还亲自率众出迎,待周义安顿下来后,便设酒接风。
“四弟,你真荒唐,父皇明令严禁红莲教,你还纵容她们横行,要是父皇降罪下来,不是自讨没趣吗?”酒过三巡后,周义便出言数落道。
“二哥,她们真是有道之士,而且法力高强,父皇没有见过圣姑,便下旨禁止,实在不对的。”周智叹气道:“你来了正好,待你与圣姑见面后,便知道为弟没有胡说了。”
“你还要我见她们吗?难道你忘记了我差点死在一个妖女手里!”周义变色道。
“这完全是误会,她们一个法师不知道父皇禁止传教,以为同道给你错杀,一时冲动,才会胡作非为,其实她只是打算把你拿下,交给本州处置,没有打算杀人的。”周智解释道。
“冒犯国戚已是死罪了,何况还心怀不轨,有干国法?拿下了她没有?”周义怒不可遏道。
“她已经知罪了,我把她拘禁在里边,听候二哥的处置。”周智点头道。
“任我处置吗?”周义怒气大减,悻声道。
“是的,可是还望二哥看在小弟的份上,饶她一命吧。”周智诚恳地说。
“如果她没有生出杀心,也罪不至死。”周义点头道。
“那么小弟便请圣姑带她出来吧。”周智舒了一口气,扭头吩咐仆人道:“请圣姑。”
“那个什么圣姑与她在一起,她会让我处置吗?”周义愕然道。
“会的。”周智肯定地说:“知道那个法师冒犯了你后,可把她气疯了,当场便要追回她的一身法术,打入地狱永远受罪,要不是我说情,她早已没命了。”
“不是吧?”周义难以置信地说。
“怎么不是?”周智笑道:“红莲教的教义是忠君爱国,常常说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就是杀错了,也是前世造孽,报在今生的。”
“怎么她们在晋州没有这样说的?”周义讶然道。
“她们传会时没有说吗?”周智问道。
“我派去的人回来只说她们妖言惑众,蛊惑人心。”周义答道。
“这便是了,当是你的人以耳代目,自己也没有去,回来后乱说一气了。”周智摇头道:“对了,你杀了那个秋菊法师没有?”
“没有,你当我是嗜杀之徒吗?”周义哂道。
“她现在哪里?”周智追问道。
“关起来了,她硬是不肯招认妖言惑众,十问九不应,不知多么叫人头痛。”周义叹气道。
“没有用刑么?”周智漫不经心地问。
“她又不是什么汪洋大盗,怎能随便动刑。”周义不以为然道。
“那么老身可以多谢王爷不杀之恩了!”一把娇滴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


第二集 第四章 初会圣姑
“圣姑来了!”周智赶忙站了起来,恭敬地说。
这个红莲圣姑头挂修罗脸具,一身宽袍大袖的八卦道袍,却没有像那天般束上腰带,完全隐藏了妙曼的身段,也难分美丑妍媸。
“老身见过两位王爷。”圣姑稽首施礼道。
周义没有做声,暗念此女有多大年纪,竟然自称老身,分明是故弄玄虚,正考虑如何揭下她的脸具时,却看见还有一个女郎尾随而出。
那女郎的打扮就像春花一样,只是没有挂上脸具,桃眉凤目,长得不错,看她垂首低眉,满脸惶恐之色,暗道她该是春花了。
“圣姑,这位便是我的二兄晋王了。”周智介绍道。
“晋王龙黩虎视,气宇轩昂,周身清贵之气,老身一看便知道了,不劳豫王引见。”圣姑点头道。
“你看得清楚,我却什么也见不到。”周义冷笑道。
“晋王没有用心吧。”圣姑笑道:“只要用心,又怎会视而不见。”
“用心便能看到吗?”周义哂道,岂料语声甫住,圣姑的脸具便倏地消失,现出一张宜瞋宜喜的俏睑。
“现在见到了吧。”圣姑正色道。
“你便是红莲圣姑吗?”周义瞧得发愣道,暗念秋菊说的不错,天女果然是天香国色,柳眉入鬓,秋水盈盈,眼波流转,勾魂摄魄,秋菊等与之比较,顿时黯然失色。
“不敢。”圣姑平静地说:“圣姑只是信众的尊称,天帝通常唤老身为百花仙子的。”
“百花仙子?”周义失笑道:“你手下有多少名花?”
“也不少的。”圣姑望空一抓,便送上一束娇艳欲滴的鲜花。
周义才接过鲜花,圣姑却没有住手,手背一翻,又把一束大红花塞入周义手里。
圣姑没待周义放下手里的鲜花,双手左一把,右一把,随抓随丢,转眼间,地上尽是各式各样,芬芳吐艳的鲜花,小山似的堆在脚下。
周义运足目力,也瞧不到圣姑从那里取来鲜花,再看地上的花山,愈堆愈高,暗念就是藏在身上,也藏不了这许多,不禁叹为观止。
“好一招天女散花!”周智大力鼓掌道。
“老身献丑了,不过是雕虫小技,聊博两位王爷一哂吧。”圣姑住手道。
“有趣,有趣。”周义不以为意地鼓掌道:“姑娘年纪轻轻,缘何自称老身?”
“年纪轻轻?晋王以为老身多大年纪?”圣姑嫣然一笑道,这一笑仿如春花绽放,千娇百媚,瞧得周义目定口呆,魄荡神摇。
“我看……”周义定一定神,故意说少了几岁,笑道:“我看姑娘还不到花信年华吧。”
“花信年华?那不是二十四吗!”圣姑格格娇笑道:“老身下凡已经两甲子了,天上无甲子,岁月不知年,要说二十四甲子,也许差不多吧。”
“二哥,仙凡有别,天家的岁数与我们不同的。”周智笑道。
“是吗?”周义皱眉道。
“人寿有限,天命无穷,要是不懂永生的法门,什么利禄富贵,也是过眼云烟吧。”圣姑煞有介事道。
“什么是永生的法门?”周义心中一动,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迟些时老身再与王爷详谈吧。”圣姑故作神秘道。
“圣姑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别说永生,就是成仙成佛也行的。”周智敬仰地说。
“成佛成仙不是不行,可是修炼的道路,崎岖艰难,险关重重,就像劣徒便为心魔所摄,冒犯龙子,要是过不了这关,便要沉沦苦狱,永不超生了。”圣姑叹气道。
“我二哥仁义无双,不会计较这点小事的,一定过得了这关。”周智笑道。
“算了。”周义看了呆立一旁的春花一眼,说:横竖我也没有什么损伤,只有姑娘以后不要妄起凶心,便既往不咎吧。”
“王爷大人大量,老身至为感激。”圣姑眼珠一转,道:“问题却在她的道心已经着魔,要不驱走心魔,恐怕不能修行下去了。”
“还有驱走心魔吗?”周义讶然道。
“是的,她虽然知错,但是心存恶念,以后还要受累的。”圣姑长叹一声道。
“如何才能驱走心魔?”周智问道。
“有两个办法。圣姑正色道:“但是解铃还需系铃人,如果晋王爷不肯帮忙,还是不行的。”
“我要如何帮忙?”周义心念电转,问道:如果要把秋菊放回来可是不行!”
“为什么不行?”周智皱眉道。
“她是钦犯,没有皇命,谁敢放人?”周义早有准备道。
“只要伙菊未死,迟早也会真相大白的。”尽管失望,圣姑还是若无其事道“而且就是把秋菊放回来,亦无助于驱走她的心魔的。”
“那么要怎样?”周智追问道。
“要是晋王有心相肋,便不要饶她。”圣姑答道。
“这是什么意思?”周义不解道。
“晋王要重重地惩治她,让她以后也不敢再起凶心。”圣姑寒声道。
“惩治她吗?”周义目露异色道,尽管心里一点也不介意,却也奇怪圣姑的葫芦里究竟是卖什么药。
“春花,上前领罚吧!”圣姑叹气道。
“是。”春花答应一声,可怜巴巴地走到周义身前,双膝跪下,怯生生地说:“贫道知错了,还望王爷赐罪。”
“我该怎样罚你?”周义笑问道。
春花没有造声,双肩一抖,不知如何身上的道袍便褪了下来,掉在腰间,衣下原来是光溜溜的没有挂上抹胸,胸前粉乳在灯上跃跃跳动,然后不知从哪里取来一根皮鞭,双手捧在头上,咬牙切齿道:“请王爷赐鞭,要重重的打……”
“打多少?”周义抬手接过,发觉是一根九尾皮鞭,九条小鞭子均在鞭身结了几个皮结,要是使劲拷打,一定连皮带肉扯下来,寻常人一鞭也受不了。
“打……打七七四千九百鞭……”春花颤声说。
“什么?”周义难以置信地叫,暗道要不留手,百鞭之内,定能把她活生生打死。
“可以分开打的,每天百鞭,不足两月便能打完了。”圣姑木无表情道。
“这也会打死她的。”周智嚷道。
“此举是以肉体的痛楚,驱走心魔。”圣姑长叹道:“要是打死了,便证明她与仙缘蜒望,纵是修练下去,也是徒劳无功。”
“除了这样,便不能驱去她的心魔吗?”周义摇头道。
“还有一个法子的。”圣姑难为情地说:“可是却要委屈王爷了。”
“如何委屈?”周义问道。
“倘若王爷能以龙阳之气注入她的身体,也能骗走心魔的。”圣姑脸带窘色道。
“如何把龙阳之气注进去?”周义莫名其妙道。
“就是干了她。”周智诡笑道:“那么要干多少趟?”
“也是七七之数吧。”圣姑暗咬银牙道。
“四千多次吗?”周智大笑道。
“不,我看辛苦王爷两个月便行了。”圣姑脸泛红霞道。
“修道之士不是要绝情禁欲的吗?”周义讪笑似的说,暗里却是明白了,这个装神弄鬼的圣姑分明藉此设下色欲陷阱,诱自己入壳。
“也不尽然的。”圣姑强摄心神道:“我们本来便有合藉双修之法,只是不能滥用,驱魔也是其中一种。”
“我可不懂如何驱魔的。”周义笑道。
“你只要放开胸怀,率意所之,喜欢怎样便怎样,尽情享受便是。”圣姑答道。
“这样吗……”周义沉吟道,有点担心会中了暗算。
“二哥,不用多想了,别看她们平常好像冷冰冰的,其实也很知情识趣,我知道你不爱女色,但是你既然饶了她,也不想她沉沦苦海的,这一趟便勉为其难吧。”周智央求似的说。
“好吧。”周义暗暗好笑道。
“春花,还不谢过晋王的大恩?”圣姑透了一口气道。
“是。”春花爬前一步,叩头道:“春花叩谢王爷不念旧恶,还仗义援手。”
“王爷,从现在起,春花便是你的人了,是奴是妾,爱打爱骂,完全悉随尊意。”圣姑诚恳地说。
“我如何才知道驱走了她的心魔?”虽然心里大感刺激,周义还是装模作样地说。
“你是不会知道的,但是每隔一段日子,我会查看进境的。”圣姑点头道。
“怎样也要花上一点时间的。”周智诡笑道。
“春花,你也别穿道装了,看看王爷喜欢你穿什么衣服,便自己安排吧。”圣姑目注跪在地上的春花道。
“是完全不穿衣服。”周智桀桀怪笑道。
“随便吧,穿什么也没关系。”周义苦笑道。
“要穿什么衣服,可以去找冬梅的,你们份属姊妹,也容易说话。”周智笑道。
“冬梅是谁?”周义装傻道。
“冬梅是我新纳的小妾,待会叫她出来给你行礼吧。”周智笑道。
“你又纳妾了吗?”周义不以为然道。
“她是与众不同的,能助我上窥天道,将来便能修成正果了。”周智正色道。
“什么正果?”虽然知道周智陷溺已深,不想多话,周义还是忍不住问道。
“当然是永生之道了。”周智踌躇满志道:“我也说不清楚,如果你有兴趣,可以请圣姑指点一下的。”
“改天吧,我初来步到,想四处走走。”周义敷衍道。
“对,我陪你。”周智热情地说。
“不用了,我想自己看看,有侍卫照应,你也不用费心了。”周义拒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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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义不净是闲逛的,首先是去到本来打算住宿的客店,发觉柳巳绥还没有出现,唯有留下两个亲卫等候,才外出溜达,探索民情。
豫州的州府自是人丁兴旺,繁荣昌盛,可是红莲教的活动更是明目张胆,使人扼腕。
在外吃过晚饭后,周义才回到周智给他安排的独院休息,那儿虽在王府之内,却是自成一角,地方清静幽雅,还有地方供随行的侍卫歇息,方便护卫照应。
周义迟归,是由于要花时间与随行的亲卫研究,看看春花这个红莲教的小妖女会如何迷惑自己,或是暗下毒手,以防不测。
这些亲卫全是老江湖,见多识广,精通道上的鬼域伎俩,如果他们以为不可,周义便没打算为了一时之快而冒险了。
经过反覆推敲后,众人咸以为不外下毒,迷魂或是使用邪术几途,要是下毒,下的该是慢性毒药,用作胁逼周义就范,汤卯兔以为只要小心一点,便可保无虞。
迷魂是移情易性之术,虽然大是可虑,但是据说已经失传,也不易施展,要是这些女孩子身怀此术,早已横行天下,无需牺牲色相了。
从秋菊的口供,红莲教的邪术妖法全是骗人的伎俩,众人包括周义在内,更没有放在心上。
念到秋菊时,周义便心里有气,此女不仅没有供出红莲敦是宋元索的细作,还身负复国大任,看来还隐瞒了许多事情,决定回到晋州后,一定要让她后悔。
想深一层,红莲教不过是癣疥之疾,出身来历更是小事,周义大感不安的是从红莲教到兽戏团,南朝的宋元索不知派了多少细作渡江,要不早之为计,大好江山便岌岌可危了。
尽管气恼几个兄弟没有出息,不是好逸恶劳,不务正业,便是有勇无谋,不自量力,以致敌人有机可乘,周义心里却也高兴,因为乱世出英雄,只要能善用这个机会,大可混水摸鱼,自己也有出头之日了。
周义明白事关重大,不能操之过急,一定要好好地安排筹划,暗念大可在豫州多待一阵子,慢慢想清楚,还可以尽情享受这个送上门的红莲妖女。
一念至此,周义便不再耽搁,施施然地返回寝室,相信春花当已洁樽以待了。
看见房里灯火通明,周义便知道所料无差,推门进去,果然看见春花一身青衣地跪在里间的门旁等候。
“婢子春花见过王爷。”春花趴在地上,低声道。
“茶。”周义低噫一声,算是回答,便大剌剌地坐了下来。
春花赶忙爬了起来,没多久便送上香茶了。
周义喝了一口,才放下茶碗,春花竟然又拜倒身前,双手捧着一根籐条,高举过头道:“王爷,从现在起,你的说话便是婢子的命令,要是婢子侍候的不好,请你随便责骂吧。”
“你喜欢捱打吗?”周义接过籐条道,知道有些女人天生犯贱,不禁有点失望。
“不是,但是婢子是你的人,只要你喜欢,要打要骂也行的。”春花理所当然似的说。
“真的吗?还要杀我给秋菊报仇吗?”周义大感刺激,却强行压下心里的冲动,问道。
“婢子知错了,以后也不敢了。”春花惶恐地说。
“知错便行了,起来吧。”周义点头道。
“王爷,婢子该怎样侍候你?”春花爬了起来,强装笑脸道。
“你说呢?”周义反问道。
“婢子打水给你洗脚吧。”春花柔情似水道。
“待会再洗,告诉我,你还是闺女吗?”周义明知故间道。
“婢子入教前,已经嫁人了。”春花粉脸低垂道。
“你的老公也一起入教么?”周义皱眉道。
“不是的,他已经死了,死在战阵上的,他死后婢子才人教的。”春花答道。
“生过孩子没有?”周义问道。
“没有。”春花摇头道。
“入教之后还有没有和其他男人睡觉?”周义捉狭地问。
“当然没有。”春花急叫道。
“把衣服脱下来,让我看看。”周义诡笑道。
“你要看什么?”春花目露异色道。
“看看你的骚穴嘛,不是要我给你驱魔吗?”周义理所当然道。
“有什么好看。”春花白了周义一眼,便宽衣解带。
“别穿青衣,我的丫头要穿的漂漂亮亮的,知道吗?”周义笑道。
“知道了。”春花穿的不多,脱得也不慢,没多久,便脱得光溜溜的不挂寸缕。
“奶子不小嘛……”周义双眼放光,手里的籐条点拨着那高耸的胸脯说,暗道此女相貌娟好,体态灵珑,用作尿壶也不俗的。
“也不是太大呀……”春花捧着涨卜卜的乳房,检视着说。
“躺在床上吧。”周义点头道。
“婢子给你宽衣吧。”春花踏上一步道。
“不用忙,去吧。”周义摇头道。
“你快点来呀。”舂花媚笑一声,婀娜多姿走进内间。
周义站了起来,尾随而进,看见春花已经赤条条地躺上锦榻,还自行抬起粉腿,双手扶着腿弯。
“再抬高一点……”周义站在床前,手里的籐条拂扫着春花的大腿内侧说:
“手捉着足踝吧。”
“你坏死了。”春花嗔叫一声,乖乖地动手捉着纤细的足踝,粉腿左右张开,眫嘟嘟的粉臀朝天高耸,让神秘的私处完全暴露在灯光里。
“乖孩子……”周义笑嘻嘻地点拨着毛茸茸的三角洲道:“为什么肉包子的毛这么多?”
“天生这样,奴家也没办法的。”春花聒不知耻道:“看,人家的小腹光光滑滑,没有一点皱摺,要是生过孩子,可不是这样的。”
“是吗?!”周义手中一紧,籐条慢慢捅进裂开的肉缝里说。
“噢……不……不要这样。”春花呻吟一声,情不自禁地伸手拨开了入侵的籐条。
“别动。”周义恼道。
“王爷……婢子不要籐条……要你的大鸡巴……”春花无耻地说。
“那么这籐条用来干么?”周义的籐条指点着平坦的小腹说。
“那是用来惩治婢子的,可是婢子又没有犯贱!”春花幽幽地说。
“我喜欢,行吗?”周义悻声道,籐条直趋微分的肉缝说。
“那……那么请你慢慢的捅进去,不要弄痛人家呀。”春花重行高举粉腿,手握足踝,怯生生地说。
“不会弄痛你的。”周义脸色转霁,慢慢把籐条捅进肉洞里说,心里却想此女卑躬屈膝,委曲逢迎,当是希望自己迷上了她。
“……慢……慢一点。”春花可怜巴巴地叫。
“弄痛了你么?”周义笑道,却没有住手。
“一点点……”春花秀眉频蹙道。
“到底了没有?”没多久,周义发觉籐条已经不能再进,虽然没有继续捅进去,却转动着手腕说。
“到了……”春花颤声答道,籐条深藏体里,末端有一下没一下地碰触着洞穴深处,可真难受。
“你的淫洞该有十寸深……”周义讪笑似的说:“可是里边有点儿松……”
“啊……王爷……你……你弄得人家很痒……”舂花娇吟大作道。
“是吗?怎么没有淫水流出来的?”周义可没有住手,籐条继续肆虐道。
“快了……快要流出来了……给我……婢子要你:”春花发狠地抓着足踝叫。
“我会给你的……”周义吃吃怪笑,抽插着手里的籐条,果然带出了点点晶莹的水点。
“王爷……别再戏弄人家了……王爷……饶了婢子吧……人家可真耐不住了。”春花哼唧着叫。
“还没有开始,便要讨饶吗?”周义笑嘻嘻地抽出籐条说,只见靠近末端的一截已经湿透了。
“人家痒嘛!”春花不知羞耻地叫。
“那么这里痒不痒?”周义把籐条往下栘去,点拨着屁眼说。
“呀……痒……痒得很!”春花气息啾瞅地叫。
“这里给人干过了没有?”周义把籐条末端抵着红彤彤的菊洞说。
“没……没有。”春花喘着气说。
“我给你开苞好吗?”周义诡笑道。
“开什么苞?”春花不明所以,可是才说了一句,便尖叫起来,原来籐峰竟然强行闯进后庭。
“给你的屁眼开苞嘛。”周义手上使力,籐条蜿蜒而进道。
“哎哟……痛……那会痛死人的!”春花哀叫道。
“要是不痛,怎算是开苞。”周义怪笑道。
“不……不要……那里不能给婢子驱魔的。”春花感觉屁眼痛得难受,更是说不出的恐怖。
“我却喜欢呢!”周义使劲把籐条往里边捣进去说。
“喔……你……你也喜欢?”春花冷汗直冒道。
“还有谁喜欢走山路?”周义大奇,抽出籐条道。
“豫王……豫王也喜欢的!”舂花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放开足踝,探手身后搓揉着说。
“你怎么知道?他也要给你开苞吗?”周义大笑道。
“不……是……是冬梅告诉我的。”春花嗫嚅道。
“他还喜欢什么?”周义笑问道。
“他……他还喜欢冬梅叫床。”春花答道。
“你叫不叫没什么大不了,我喜欢你吃。”周义眼珠一转道。
“吃……”春花怔道。
“是,吃这个。”周义把湿漉漉的籐条送到春花唇旁说。
“……我……我不大懂……”春花粉脸一红,说。
“不懂便要学了!”周义哈哈一笑,自行脱掉裤子,抽出昂首吐舌的鸡巴,蹲在春花头上说:“吃吧!”
尽管已非完璧,偶然还要牺牲色相,春花的床笫经验其实不多,看见那根擂浆棍似的肉棒在眼前耀武扬威,芳心不禁卜卜乱跳,然而此刻箭在弦上,也不容说不了,唯有强忍上边散发着的古怪和使人倒胃的气味,把那腌臢的鸡巴含入口里。
春花的口技还算中规中矩,吃不了多久,周义已是欲火如焚,搁下把她尽情羞辱的打算,推开了螓首,淫笑道:“念你还算听话,便让我给你驱魔吧。”
“……谢王爷。”春花舒了一口气,翻身躺在床上,暗里吐了一口唾沫,没料还是给周义看见了。
周义瞧在眼里,也不造声,三扒两拨脱掉身上剩余的衣服,便饿虎擒羊般扑下去。
“乐够了没有……”周义趴在春花身上,喘息着问道。
虽然已经得到发泄,周义还是让开始萎缩的鸡巴深藏肉洞里,继续享受里边传来的抽搐,那种挤压的感觉,可真美妙无比。
“够了……你……你真好……”春花气息啾啾地说。
春花就是不答,周义也知道答案,更知道她没有胡诌,因为在周义的全力鞭挞下,春花已是高潮迭起,浪叫连连,数不清泄了多少次。
事实春花亦真是快活,至今仍是回味无穷,没想到这个陌生的男人如此强壮,暗藏心底里的委屈不仅一扫而空,还奇怪地生出希望与他永远在一起的念头。
“以前可有男人让你这样快活么?”周义间道。
“没有……没有人及得上你!”春花梦呓似的说,可忘记了自己伪称丧夫后,便加入红莲教,此后便没有其他男人了。
“你入教多久了?”周义随口问道。
“十多年了,我七岁……”春花蓦地发觉不妥,立即住口。
“你七岁便入教了吗?”周义问道。
“不,我是说七岁……七岁时便去过圣姑主持的法会,她那时已经四出传教了。”春花勉强圆谎道。
“圣姑究竟有多大年纪?”周义没有追问下去,改口问道。
“婢子下知道,不过有些老人家许多年前见过她,据说那时和现在没有分别。”春花答道。
“她的法术很高吗?”周义继续问道。
“是的,圣姑是天仙下凡,上天下海,超脱生死,无所不能的。”春花念书似的说:“其实最重要的是入教后,如果能依她的说话修行,便能逃过天劫。”
“天劫?!”周义冷哼道,暗念她的说话与秋菊的供辞如出一辙,可不知说了多少遍。
“天劫来临时,天崩地裂,地动山摇,人畜难逃,玉石俱焚的。”春花叹气道:“王爷,现在很晚了,明天婢子再告诉你吧。”
“好吧。”周义脱身而出道。
“婢子去打水给你洗一下吧。”春花坐了起来道。
“不用打水。”周义笑道:“你给我用嘴巴清洁便是。”
“嘴巴?”春花失声叫道。
“不错,弄干净后,我便要让你乐多一趟。”周义点头道。
“你……你不累吗?”春花难以置信道。
“累也要干的,还要肏你四十八趟才能驱走心魔,要是一天一趟,我那能耽搁这么久。”周义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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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阳光穿过窗户落在床畔时,周义也从假寐里张开眼睛,看见窗外阳光普照,知道又是晴朗的一天。
南方的天气真不错,要是晋州,这时还是日短夜长,天气寒冶,也许在夏天到来前,还会下一两场大雪。
色毒更是糟糕,这个时间,安琪也该起床了,没有自己与她一起,她总是大清早便起来练功的。
身旁的春花仍然熟睡如死,看见她的嘴角染着一点干涸了的秽渍,周义便想笑,经过昨夜的调教,这个小妖女以后该不敢糟蹋自己的龙子龙孙了。
春花这个小妖女为了要自己拜倒裙下,不惜千依百顺,大灌迷汤,结果不仅给自己肏得呼天抢地,死去活来,事后还要用口舌清理,也真费煞苦心。
发现圣姑和红莲教的图谋后,周义相信她们并非真心效忠宋元索,暂时不会构成大害,如果能善加利用,说不定还会有意外的收获,于是决定虚与委蛇,隐忍不发。
要善加利用,必须首先弄清楚她的的底细,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要是在晋州,当能让秋菊和盘托出,反复思量,看来要从春花人手了。
周义思索着如何让春花吐实时,窗外突然传来三声弹指的声音,知道亲卫有急事报告,于是干咳两声,着他们在外等候,便动身下床。
“王爷……”春花嘤咛一声,张开了惺忪睡眼,原来周义一动,便使她从睡梦中醒过来。
“睡吧,不要管我。”周义穿上裤子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舂花坐了起来,问道。
“可是想我早点回来给你驱魔吗?”周义笑道。
“你还要折腾人家吗?”春花嗔道:“婢子只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圣姑有没有空给你指点迷津。”
“她很忙的吗?”周义皱眉道。
“她要四出传道的,今天她该往大钟山的慈云庵说法,要晚上才有空。”春花答道。
“我只是外出游览,见识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那时也该回来了。”周义点头道。
“你要是有空,可以前去看看的,慈云庵就在山下,不用上山的。”春花说。
“好吧。”周义答应道。
出到外边后,汤卯兔早已倚门等候,原来跟踪兽戏团的柳巳绥已经抵达豫州,但是受了伤,此刻在客栈休息,看情形是伤在兽戏团那此天手里的。
周义大皱眉头,赶忙率众前往,想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柳巳绥真是为猛兽所伤,却无法肯定是不是兽戏团所为,幸好伤的不重,才能回来报信。
原来柳巳绥以潜踪隐形之术,跟踪绿衣女等来到豫州,发现她们走进城外大钟山的一个原始森林,遂尾随查探,不料林里有许多猩猩猛兽,叫人避无可避,结果为一头猛虎抓伤手臂,要不是他的武艺高强,还身披隐形斗篷,恐怕跑不了。
“大钟山?”周义沉吟道。
“属下刚才问过小二,他说大钟山本来是猛兽众居之地,死了几个猎户后,便没有人有胆子往那里狩猎,为免无谓死伤,年前官府还严禁闲人上山哩。”一个亲卫说。
“我看兽戏团的巢穴就在林里,那些野兽或许便是他们饲养的。”柳巳绥气愤地说。
“你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周义点头道。
“王爷,你又要涉险吗?”众卫急叫道。
“我不是上山,是去听圣姑说法。”周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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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义等去到慈云庵时,法会已经开始,庵里挤满了人,全是大钟山周围的猎户佃农,他们唯有站在外围观看。
圣姑还是头戴面具,一身道袍,坐在台上说法,此时说的是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什么若然不报,时辰末到,什么今生不报报来生,什么万恶淫为首,百行孝为先等老生常谈,与当日秋菊在晋州说法时没有多大分别。
要有不同的是圣姑说的是要忠君爱国,没有像秋菊说的什么唯圣姑独尊。
然后圣姑便展示法术了,空中取火,隔空取物,无中生有等也不算稀奇,她还把一双白皙皙的玉手放进滚烫的油钟里,足足有一盏茶时间,叫人目定口呆,难以置信。
圣姑接着一扭头,脸具便不见了,现出那张美艳如花的粉脸,瞧得众人目不转睛,啧啧称羡。
奇怪的是人群里有些人好像视而不见,频频查问旁人他们看见什么,竟然齐声起哄。
圣姑又发话了,说什么恶念迷心,便会目迷五色,难睹真容,要不从此澄心静虑,定遭天谴。
这时有人发现那些自称看不见圣姑芳容的,俱是平素欺压良民,为祸乡里的恶棍,不禁窃窃私语,交相谴责。
圣姑随即道出天劫之事,听得众人心惊肉跳,特别是那些恶念迷心的恶棍,纷纷求恳躲避天劫之法,结果自然有许多人加入红莲教了。
周义等也在众人立誓入教时,悄悄离开,动身返回客栈。
“你们见到圣姑的样子吗?”周义问道。
“她长的真美。”众亲卫答道。
“奇怪,怎会有些人看不见的?”周义不明所以道。
“他们也看见的,只是装作不见吧。”汤卯兔笑道。
“装作不见?”周义恍然大悟道:“对了,他们一定是串通的。”
“正是如此,不过她变脸变得倒快,我运足目力,也看不出破绽。”汤卯兔说。
“要是容易找到破绽,红莲教也不会如此兴旺了。”周义叹气道:“此女妖女如此诡计多端,三扒两拨,便骗得那些愚夫愚妇头昏脑转。”
“我们可要揭穿她吗?”柳巳绥问道。
“不,暂时不要理她,我自有主意。”周义摇头道:“你安心在这里养伤,我们先回豫王府,看看她还有什么花样。”


第二集 第五章 虚与委蛇
返回豫王府时,周义等途经入山的道路,果然发现周智立下告示,以野兽为患,严禁入山,便要查清楚这是他的本意,还是受人唆使,要是后者,此人大有可能与兽戏团串通,以免暴露他们的巢穴。
周义回到王府,正考虑是不是邀周智一起用膳,孰料见到春花伴着周智和一个衣着华丽,年青美貌的女郎从自己居住的独院走出来。
“二哥,你回来了。”周智迎了上来说,春花和那个女郎亦腼腆地检衽行礼。
“有事找我吗?”周义愕然道。
“没什么。”周智笑道:“晚上我约了圣姑一起用膳,专诚邀你参加的。”
“好吧,我洗完脚便来了。”周义爽快地答应道。
“我等你。”周智点点头,把身后的艳女郎拉到身前道:“还有,她便是冬梅,待会也让她给你叩头吧。”
“不用客气了。”周义早已猜到,摆手道:“要是宴会没有其他人,我便与春花一起去吧。”
“没有,就是我们几个。”周智笑道。
目送周智和冬梅离去后,春花柔声道:“王爷,请你歇一下,婢子现在去端水,侍候你洗脚。”
“不洗脚了……”看见春花穿着一身绣花的黛绿色衣裙,更见娇俏动人,周义蓦地欲火大动,笑道:“我要洗澡,看看有没有容得下两个人的澡盆,我们一起洗。”
“是……”春花粉脸一红,含羞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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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呀……不行了……啊……婢子又来了!”春花发狠地抱着周义的脖子叫,身体疯狂似的扭动,随着她的扭动,水花飞溅,澡盘里的浴水便汨汨落在地上。
庞大无比的澡盆已经没有多少水了,春花蹲坐周义身上,柳腰在他的扶持下,套弄着那一柱擎天的肉棒。
玉道里又传来阵阵美妙无比的抽搐,挤压着周义的鸡巴,使他说不出的畅快,看看天色已晚,周义也不再压抑自己了,手上捧着春花的腰肢,急剧地套弄了几下,便再她的体里爆发了。
“哎呀……死了……美……美呀……”火烫的洪流疾射春花的身体深处,烫得她通体酥麻,尖叫不绝,控制不了自己地一口咬在周义的肩头上。
周义终于发泄殆尽了,发觉玉道里的颤抖未止,知道春花还在陶醉在极乐的欢娱里,不是弄虚作假,灵机一触,突然生出一个刁钻的主意。
“乐够了没有?”周义轻吻着搁在肩头的粉颈说。
“够……够了……”春花梦呓似的说:“王爷……你……你真好!”
“你是够了,我可没有哩。”周义吃吃怪笑,蒲扇似的手掌搓揉着肉腾腾的奶子说。
“你……你不是已经……”春花不解道。
“一次可不够的。”周义诡笑道:“忘记了昨夜你的嘴巴能起死回生吗?”
“你是要把人家折腾死了!”春花不知是惊是喜道。
“下来吃吧,看看你有没有忘记我如何教你的。”周义淫笑道。
“现在可不行,圣姑也该到了,不能要她和豫王爷久等的。”春花腼腆道:“晚上你要干多少次也随你。”
“好吧,那时可不许撒赖的。”周义大笑道。
“你有气力便行了。”春花白了周义一眼,从澡盘爬起来,取过干净的浴巾说:“起来吧,没有多少时间了。”
“现在不吃吗?”周义笑嘻嘻地站了起来道。
“惹火了你怎么办!”春花嗔道,动手揩抹着周义身上的水渍说。
“今天我走了一趟大钟山。”周义没有坚持,漫不经心道。
“可有上慈云庵吗?”春花渴望地问道。
“去了,也听了圣姑说法。”周义答道。
“她是不是很有道理?”春花问道。
“也许吧。”周义半信半疑似的说:“真的有天劫吗?”
“真的,她是天仙下凡,说有便一定有了。”春花肯定地说:“待会你可以问清楚的。”
“天仙下凡吗?”周义眼珠一转,道:“回来时,我途经大钟山,看见四弟的告示,那里既然猛兽为患,为祸乡里,圣姑如此神通,为什么不赶走牠们?”
“她说那些勐兽是老天遣下凡尘应劫的,要不是她使出禁法,群兽还会下山肆虐哩。”春花煞有介事道。
“要有天劫,什么富贵荣华也成泡影了。”周义没有多说,忧心忡忡道。
“对呀,所以才要及早追随圣姑修行,躲避天劫。”春花正色道。
“也罢,去看看她有什么话说吧。”周义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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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亲热地抱着周义的臂弯出来时,圣姑已经到了,正与周智和冬梅在堂前说话。
“晋王来了。”见到周义后,圣姑起身招呼道。
“圣姑请坐,不要客气。”周义态度大改,友善地说。
“春花见过圣姑。”春花也腼腆地放开了手,行礼道。
“大家都坐,这里没有外人,不要客气。”周智笑呵呵道。
“晋王今天听完老身说法,可有什么指教吗?”寒喧完毕,圣姑开口便问道,看来她是知道周义去过大钟山慈云庵了。
“原来二哥今天去听圣姑说法么?”周智喜道。
“是的。”周义解释道:“我本来是要往大钟山游览的,看见你封山的告示,才知道那里勐兽为患,不宜游览,方改道前往慈云庵吧。”
“本州的名山胜景多得很,大钟山算不了什么,亦没什么好看的。”周智不以为然道。
“对的,而且现在山里的野兽,全是天帝遣下凡尘,预备应劫的,不宜与牠们碰头。”圣姑警告似的说。
“应劫?可是天劫吗?”周义间道。
“王爷也知道了。”圣姑点头道:“天劫始自人间的戾气,要是戾气太重,便会引发地府的冤气,天庭亦会借机惩奸罚恶,以致天下大乱,一发不可收拾了。”
“天劫会什么时候到来?”周义紧张地问道。
“不知道。”圣姑满怀希望似的说:“要是能化戾气为祥和,便可能永远也不会来的。”
“如何才能化戾气为祥和?”周义怔道。
“老身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化解戾气。”圣姑正色道:“但是天帝众群兽于大钟山,看来天劫不远了。”
“你身在豫州,红莲教更有许多信众,为什么不能化解天劫,天帝还要调遣群兽在这里应劫?”周义不解道。
“不只是这里,而是整个天卜。”圣姑危言耸听道:“虽然豫州一片祥和,天下的戾气却是有增无减,豫州只是杯水车薪,怎能消弭天下的戾气,前些时宁州决堤,光州苦旱,正是大劫之征,凶险莫名呀!”
“这些便是大劫之征吗?”周义满脸狐疑道。
“其实还有许多的,只是尚不为常人所知吧。”圣姑长叹道。
“还有些什么?”周义讶然道。
也在这时,仆人进来报告已经备好饭菜,请众人入席,周智于是说:“我们边吃边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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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侍女年青貌美,燕瘦环肥,虽然是一身青衣打扮,可是衣服全是绫罗绸缎,尤有甚者,只有上衣,却没穿裤子,两条白雪雪的粉腿光裸衣外,使人眼花瞟乱,目不暇给。
“老三,这是自己的地方吗?”周义问道。
“是呀,叫做百花楼,是我用来寻乐的地方。”周礼答道。
“百花楼?是不是共有一百个……女孩子?”周义好奇地问。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会努力访寻漂亮的女孩子,总有一天会凑够一百个的。”周礼大笑道。
“你有妻有妾了,还要这么多女孩子干么?”周义皱眉道。
“妻妾哪里及得上她们这样知情识趣。”周礼笑道:“还有,我总不能把妻妾送人吧。”
“送人?”周义沉吟道,暗念用来送人该更胜让手下进入秘宫寻乐,无奈自己的女孩子全不是自愿的,要是送人,难免会泄露秘密。
“老二,待会你看上那一个,尽管开口便是,不用和我客气的。”周礼大方地说。
“我还没有娶妻,怎能纳妾?”周义又是那一句,假惺惺道。
“谁要你纳妾?”周礼哂道:“你喜欢的便当是丫头,不喜欢的便当作婊子,怎样也胜过逛窑子的。”
“看着办吧。”周义苦笑道。
“这几个全是宋元索送来的南方美女,她们善解人意,床上功夫也是不俗,不妨挑两个侍候你吧。”周礼介绍道。
“宋元索送来的?”周义皱眉道。
“没问题的,她们纵是宋元索派来的奸细,也不能把消息送回去,要是担心她们不要命冒死行剌,大可以缚起来干的。”周礼大笑道。
“那么我也不客气丫。”周义点点头,心念一动道:“老二,你还是检点一点才好。”
“检点什么?”周礼愕然道。
“其实我在京里,也听过你的百花楼了,你可知道……”周义欲言又止道。
“他们说些什么?”周礼追问道。
“有人……有人说你好色如命,荒淫无道……”周义叹气道。
“我们兄弟,除了你,那一个不是好色如命的。”周礼哂道。
“谁不喜欢女人?可是我们身为皇子,总不能任意妄为的,要是让父皇母后知道了,可真不妙。”周义劝谏道。
“他们已经知道了,前些时,母后来信骂了我一顿,骂也骂了,还能怎样?”周礼不以为意道。
“话不是这么说的。”周义正色道:“京里小人当道,不知多少风言风语,我们人在外头,常常欲辩无从的。”
“你道我不知道吗?”周礼悻声道:“老大在京里闷得发慌,便作贱在外办事的兄弟,如果异日他能登上大宝,我们还有活路吗?”
“不至于此吧?”周义长叹道。
“不至于此?老二,你是老实人,哪里知道他的阴损手段!”周礼冷哼道:“京师有一个名妓绮红,你认得吗?”
“绮红?”周义心里一震,睁着眼睛说瞎话道:“不,我不认识。”
“这个绮红除了漂亮,更精擅床上功夫,恩客全是达官贵人,老大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逼她搜集京师官员大户的阴私,威胁他们卖身投靠,图谋不轨,父皇虽然接到密告,但是还没有展开侦察,已经给他接到风声,立即杀人灭口,最后唯有不了了之。”周礼气愤地说。
“怎么我没有听过此事的?”周义讶然道,旋念太子当然不会让绮红知道失风,没有杀人灭口,是相信绮红为了女儿的性命,不敢胡言乱语,才把她嫁与左清泉为妾,离开京师后,便不虞英帝找到证据,暗念要绮红真心给自己办事,看来不能不把她的女儿带离恰香院了。
“事关太子,又无凭无据,父皇怎会容人乱说,告密之人后来亦因而获罪,远戍边疆,自然没有人会多话了。”周礼悻悻然说。
“太子会不会是遭人诬陷?”周义假惺惺道。
“当然不是。”周礼咬一咬牙道:“老实告诉你,告密的是我手下一个将官,老大逼他监视我的动静,他虽然左右为难,最后还是剖白真相,是我要他向父皇告密的。”
“原来如此。”周义恍然大悟道。
“不仅是我,老大一定还有派出其他人的,我看你回去后,可要留意一下手下有没有他的暗探。”周礼正色道。
“只要我问心无愧,便不怕他的监视了。”周义沉声道。
“老二,就算你不怕,谁知我们这个大哥心里想什么?要是他当了皇帝,也不知他会怎样作贱我们了。”周礼脸色铁青说。
“他是君,我是臣,君臣之道,古有明训,我们能干什么?”周义长叹道。
“老二,只有你这样的胸襟,才配继承皇位的。”周礼敬佩似的说。
“我吗……”周义暗道这个弟弟野心不少,也从不服人,口里如此说话,心里未必是这样想的,可要小心说话,以免授以口实,赶忙摆手道:“千万不要胡说,我何德何能,岂敢觊觎神器!”
“你要是有心,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周礼试探地说。
“老三,你道那个位子好坐吗?而且此事父皇自有主意,不能强求,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要争也没有用。”周义大摇其头道。
“难道你愿意任人作贱么?”周礼急叫道。
“要是天命如此,我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周义长叹一声,压下表明心迹的冲动道。
“怪不得人人说你是当代贤王了!”周礼赞叹一声,道:“谁当皇帝事小,只要不是老大,我们才有好日子过的。”
“父皇自有主意,我们为臣的岂能置喙。”周义摇头道:“别说这些了,喝酒吧。”
“对,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当!”周礼舒了一口气道。
至此,周义已经明白周礼的用心了,看来他是有心逐鹿中原,才出言试探,要是自己表露野心,说不定他会口里赞同,却暗抽后腿,或是耸恿自己与太子争斗,作那得利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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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几天,周礼热情款待,期间多番试探,周义早有成见,装作对帝位全无野心,也同时暗示会以国事为重,无意介入夺位之争,使周礼戒心大减,以为他只想当一代贤臣,不会与自己为敌。
周义在百花楼胡溷了几天,稳住了周礼后,便动身离开宁州。
周礼目送周义与侍卫等踏上进京的道路,以为他回京复命,遂拨转马头,返回州府,做他的春秋大梦,没料周义等走了一段路,便改变方向,朝汗边而去。
原来周义在宁州时,表面是在百花楼里醉生梦死,其实暗里命汤卯兔等四出打探消息,后来还决定冒险渡江,暗访南方的状况。
自从宋元索上表称臣后,两岸的商旅开始往来,所以虽说冒险,周义等装成办货的商人,亦能顺利过江。
周义本来打算随着同行商旅,前往靠近江边的平城打探的,那里商旅云集,甚是兴旺,该不会空手而归的。
他们登岸的地方在一个名叫蟠龙山的山后,山前是通往平城的官道,然而山后全是悬崖峭壁,无路可通,商旅只能从山下的小路,绕往前边的官道。
众人才走了一会,却碰上一些旅人从前边退回来,探问之下,才知道有许多宋兵在官道那边进入蟠龙山,还留下一些人马驻守宫道,有人恐防出事,不敢再往平城,于是退了回来,亦有人躲在前路,静观其变。
与周义等一起的商旅闻讯,议论纷纷,瞬即分作两起,有人决定继续前往,亦有人退返宁州。
周义闻得有人提到宋兵入山,当是追捕前朝余孽,自然大感兴趣,问明方向后,便胡乱找了个藉口,与汤卯兔等离队,往山后的峭壁走去,施展轻功入山。
峭壁上边原来只是半山,周围怪石嶙峋,还有许多参天古木,可供躲藏的地方很多。
周义命人分头登上树顶观察,不用多少功夫,便发现那些宋兵登山的路径,悄悄迎了上去,藏身树上,暗里监视。
登山的宋兵只有五、六百人,他们人人徒步,虽然手执兵器,却是游山玩水似的,神情轻松,看来敌人不会太多。
那些宋兵经过周义等藏身的树下了,看见树下的行列时,周义不禁瞳孔放大,暗叫奇怪。
在一个看来是领队的将官身后,两个军士扛着一根扁担,扁担上边却挂着一个差不多赤裸的女郎。
那个女郎相貌娟好,看来只有十六、七岁,身上光熘熘的,只有皂布缠腰,青春焕发的身体娇小灵珑,好像还没有完全发育,四肢反缚身后,扁担穿过紧缚的手脚,给人扛着行走。
周义本来以为来迟了,这个女的便是什么前朝余孽,旋即发觉不对,原因是少女身上印着几道瘀黑的鞭印,不像新伤,而且她要是正主,宋兵该已回师,不会继续上山了。
再看清楚,那个女的容颜憔悴,珠泪盈眸,看来吃了不少苦头,该曾遭人严刑拷问。
就在这时,领头的将官下令队伍停下来,寒声道:“大家歇一下,把她放下来。”



第二集 第六章 落难王孙
可怜兮兮的少女给放下来了,手脚还是反缚身后,光裸的身子压着野草乱石,当然不会好受。
领头的将官走了过去,蹲在少女身前,扯着蓬松的秀发,拉起苍白的俏脸,喝问道:“思棋,他们躲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少女思棋哽咽着说。
“什么?”将官勃然大怒道:“小婊子,你是想知道给数百个汉子轮奸而死的滋味了!”
“不……呜呜……不是的……呜呜……我真的不知道!”思棋恐怖地大哭道。
“胡说!”将官怒喝道:“昨夜你不是说他们躲在蟠龙山的山腰,上山后便能找到,这里便是山腰了,周围什么也没有,你又说不知道,可是不要命了。”
“我……我没有骗你的……呜呜……你们这么多人上山,他们难道不会跑吗……呜呜……我怎知道他们跑到那里。”思棋急叫道。
“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幡龙山只有这条出入道路,他们现在无路可逃,怎么还不现身?”将官冷笑道。
“我……我怎么知道?”思棋泣道。
“那么他们平常住在哪里?”将官问道。
“在……在山洞里。”思棋答道。
“山洞?”将官左右张望道:“山洞在哪儿?”
“在山壁后面。”思棋说。
“什么山壁?”将官冷哼道。
“前面,就在前面,两棵大树中间!”思棋说。
“那里么?”将官遥指十丈开外,那堵光秃秃的山壁道:“门户在哪里?怎样开启?”
“门户只能从里面打开,只要在上边一长两短地敲打三下,便有人开门了。”思棋不加思索道。
“壁上真的有门户的痕迹。”少女答话时,有几个军士已经走到石壁前面检视厂。
“打门吧。”将官寒声道。
军士依言敲打了几下,壁里什么动静也没有,更不会有人开门了。
“能不能把门撬开?”将官问道。
“这道门该是块实心大石,就算能够撬开,也要大费功夫的。”军士答道。
“看来他们早巳跑了,当是躲在山上,我们还是搜山吧。”副将提议道.“不用忙。”
将官点点头,高声叫道:“玉树太子,我知道你是听见的,识相的便立即现身投降,随我上京谒见主上,我便保证不会难为你,倘若要我动手,你可不会好过的。”
“张贵,你这个该死的叛徒,我在这里,有本事便来拿我,我是不会投降的!”
周义只道这个将官白费心机时,没料竟然有人在山路的另一头叫道。
周义循声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多了一张连着车轮的椅子,还有一个年青男子大刺刺地坐在上面。
这个年轻男子一身文士打扮,手拿摺扇,而对数百凶神恶煞的宋兵,却是夷然无惧,气度不凡,看来便是什么玉树太子。
周义自己也是皇室贵冑,本来没有把这个亡国太子放在心上的,此刻却是瞧的目定口呆,心里赞叹之余,也有点嫉妒,可没有想到世上竟然有这样的美男子。
这个玉树太子很年轻,好像比伏在张贵脚下饮泣的思棋还要年轻,也许是饱经忧患,倒没有许多未成年男子常有的稚气,难得的是脸如傅粉,唇若涂脂,剑眉入鬓,星目生辉,眼耳口鼻,无论是分开,或是合在一起来看,也是无一不美,简直是老天的杰作。
有人说貌比潘安,周义相信如果单论相貌,这个玉树太子或许更胜潘安,可惜的是身裁瘦削,个子矮小,少了点男儿气概。
“太子,半年不见,你又长高了。”张贵吃吃笑道。
“废话少说,动手呀!”玉树太子朗声道,声音悦耳动听,却使周义有点失望。
原来周义本来以为这个玉树太子易钗而弁,女扮男装,但是张贵这个叛臣分明认得他,自然知道他是男不是女了。
“太子,你的武功平平,打是打不过我们的,何苦自讨没趣?”张贵狞笑道。
“上吧,看看是谁自讨没趣!”玉树太子寒声道。
“对付你这个毛头小于,还要我动手吗?”张贵大笑道:“你们上,要活的,不要伤着他。”
几个军士答应一声,提刀便冲了过去,岂料还没有走近,便发出惨叫的声音,倒地不起。
“这手暗器可不赖呀!”张贵冷哼一声,喝道:“再上,小心摺扇发出的暗器。”
周义也看见了,那几个军士杀过去时,玉树太子抬手一指,手里的摺扇发出几缕银光,便把他们击倒了,然而暗器虽然厉害,也有用尽之时,更何况张贵人多势众,这个美貌少年看来是支撑不了多久的。
周义还没有决定要不要设法相助时,又有五、六个军士出阵了,他们制出盾牌,步步为营地分头逼了上去。
这一趟好了一点,只有两个倒下,其他几个继续冲杀,不料他们净是在玉树太子身前团团乱转,怎样也不能靠近,如此冲杀了两次,接着也分别为暗器所伤。
“你……你使用妖术!”张贵变色道。
“什么也好,你有胆子上来吗?”玉树太子冷笑道。
周义冷眼旁观,发觉玉树太子身前有许多堆乱石杂草,那几个军士冲过去时,脚下竟然没有碰上,隐隐若有所悟。
“结方阵,七人一排,看看他有什么了不起!”张贵下令道。
那此宋军看来训练有素,尽管知道这个小白脸不是奸吃的果子,还是立即结阵,前边以盾牌挡得密不透风,阵中还有刀手和长枪手,结成方阵后,七七四十九个壮汉便开始步步进逼了。
玉树太子可没有着忙,双手扶着椅子的扶手,冷冷地看着方阵逐渐靠近。
藏身树上的周义也像张贵和其他人一样,目不转晴地看着方阵移动,目光却落在他们的脚下。
手执盾牌的军士踏进那些好像散乱无章的草石了,说也奇怪,本来是毕直前进的脚步突然转向,遮挡身前的盾牌亦露出空隙,接着便传来几声惨叫,阵中有几个军士随即倒地,当是玉树太子乘机发出暗器。
虽然有人受伤,方阵还是继续前进,第二排的军士亦是转向,出现的空隙更多,玉树太子的暗器又再伤了许多人。
“你们退下来。”眼看方阵溃不成军,张贵终于大叫道。
周义也看清楚了,那些宋军尽管人多,却没有人碰到地上的木石,还自动绕了开去,颇像传说中为阵法所迷,因而露出破碇,致为暗器所伤,看来他是以此却敌。
“张贵,有胆子的便自己上来与我一决雌雄,不要支使别人送死。”玉树太子冷笑道。
“你净是使用妖术,算什么好汉!”张贵懊恼道。
“你卖身投靠,以众凌寡,又是好汉吗?”玉树太子骂道。
“玉树,现在你身陷重围,跑也跑不掉了,要是不投降,迟早也会落在我的手上的。”张贵悻声道。
“这是我自己的地方,为什么要跑?”玉树太子愤然道。
“要和我耗下去么?且看我如何破去你的妖法吧。”张贵眼珠一转,探手扯着思棋的秀发,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森然道:“人来,把这妮子挂在树上。”
“你要干什么?”思棋哭叫道。
“干什么?”张贵怪笑道:“据说秽物能破解妖法,仓卒间来不及收集秽物,唯有请你帮忙了。”
“可是要她撤尿拉粪吗?”副将笑问道。
“她也撒不了多少!”张贵大笑道,指使军士把思棋吊在两棵大树中间后,伸手便把缠在腰下的皂布扯了下来。
看见思棋腹下的牝户红红肿肿,更沾染着许多干涸了的秽渍,周义知道此女曾惨遭污辱,说不定还是给人轮奸。
“张贵,放开她!如此难为一个弱女子,你还是人吗?”玉树太子怒骂道。
“公……公子,你快点走,不要理我……呜呜……我不要活下去了!”思棋嚎啕大哭道。
“谁叫你使用妖术呀!”张贵诡笑道:“大家轮着奸了她,看看男人的秽渍能不能破去妖法。”
“不……呜呜……不要……”思棋恐怖地大叫。
“张贵,我一定要杀了你!”玉树太子咬牙切齿道。
“如果你不使用邪术,我便随时候教。”张贵大笑道。
周义暗道这个玉树太子的武功看来不大高明,要是不使用暗器阵法,便只能束手就擒了,自己纵是有心相助,但是只有七、八个亲卫,亦是有心无力,心里叹息之际,忽地发觉有异。
“好,你先把思棋放回来!”玉树太子急叫道。
“哪有这么便宜呀!”张贵狂笑道:“你们还不动手,看看要多少个男人,才能奸死这个小丫头吧!”
“放箭!”看见许多个如狼似虎的宋军朝着思棋围了上去,玉树太子蓦地大叫道:“杀……杀光了他们!”
语声未住,一阵箭雨便从四方八面射过来,接着许多手执兵刀的汉子自宋军身后杀上,可惜发动早了一点,还有些伏兵尚未到位,以致不能同时发动攻击。
宋军措手不及,给突如其来的伏兵杀得手忙脚乱,鬼哭神号,唯有奋力抵抗。
那些伏兵人数不少,估计超逾千人,尽管人多势众,但是大多身上有伤,看来是残兵败将,战力不高,全凭满腔怨气,才能人人奋勇,个个争先,遂杀得宋军头崩额裂。
然而宋军亦非易与之辈,虽败不退,负隅顽抗,勉力稳住阵脚后,便与伏兵展开激战。
周义看戏似的细看两军剧战,发觉那些伏兵虽然占了上风,但是要不是以众凌寡,恐怕不是宋军的敌手。
宋军的剽悍亦使周义大感头痛,想不到他们与己军比较,也是不遑多让,要是他朝对垒,胜负实难逆料。
在伏兵的围攻下,末军伤亡惨重,到了最后,只剩下百多人,靠拢在一起,垂死挣扎,可是四周还不住有箭矢乘隙射来,稍一疏虞,便不死即伤,看来支撑不了多久。
“住手。”就在这时,忽地听到张贵大喝一声,周义转头一看,赫然看见他手执钢刀,架在玉树太子的颈项。
那些伏兵狂攻过后,锐气渐消,突然发现头儿落入敌手,更不知如何是好,也不待领队的发出命令,纷纷住手。
“放下兵器,立即投降,否则我杀了他。”张贵大叫道。
“不,不要投降!杀了他……杀光他们,给我报仇!”玉树太子置生死于道外。
“你们退开!”张贵喘了一口气,一手抱着玉树太子的腰肢,钢刀搁在肩头,步履蹒跚地逼近把宋军团团围住的伏兵。
那些伏兵投鼠忌器,也不敢动手,自动让开道路,让张贵与没剩下多少的宋军会合。
周义发觉张贵胸前有血,该是受了伤,玉树太子身子软绵绵的没有动弹,当是给他点了穴道,再看本来布下阵法的地面,多了许多具尸体,木石散乱,看来在混战之中,木石给这些尸体撞散,因而破去阵法,又或许张贵发现其中奥妙,以尸体破去阵法。
张贵终于回到自己的阵地了,好像已是费尽气力,松手便把玉树太子丢在地上,利刀支在地上,大声喘息。
“放了我们的少主!”有人大叫道。
“别做梦了……”张贵喘着气说:“你们是要同归于尽吗?”
“杀……杀了他……把他们砍成肉酱!”玉树太子嘶叫道。
“不识死活!”张贵怒吼一声,抬腿便踢,痛得玉树太子尖声惨叫,冷汗直冒。
“不要伤人!”众人齐声大叫道。
“不伤人也行……”张贵眼珠乱转,知道要这些人弃械投降无异是缘木求鱼,勉力大叫道:“让开下山的道路!”
“不行!”这时仍然是赤条条的挂在树上的思棋尖叫道:“要死大家一起死,不能放走他。”
“小贱人,那便让我先宰了你。”张贵狞笑一声,提刀便朝着思棋走过去。
“要杀先杀我……”玉树太子大叫道,还没有说毕,便看见一道人影从道旁的参天古树扑下来,人没下地,双掌已是朝着张贵击下去。
那人武功真高,三两下手脚,便夺下张贵手里的钢刀,然后把他打倒地上。
“降者免死!”两军瞧的目定口呆,还来不及作出反应,那人已经朗声叫道,来人原来是晋王周义。
“不,杀……杀光他们,一个不留。”玉树太子尖叫道。
那些伏兵闻言也不再犹豫了,吼声四起,舍死忘生似的朝着军心涣散的宋军进攻,溷战再度展开。
“我练功过度,以致走火入魔,双腿瘫痪。”看来是发现周义目露异色,玉树太子主动解释道。
周义低噫一声,想不到此子身怀残疾,武功也不高,却还能以阵法暗器力敌宋军。
“你是什么人?”玉树太子继续间道。
“在下王晋,从宁州前来经商的,他们是我的伙计。”周义答道。
“刚才要不是你仗义相救,恐怕……”玉树太子眼圈一红,拱手道:“我在此谢过了。”
“太子言重了。”周义还礼道,此时与他近在咫尺,发觉他的肌肤滑腻柔嫩,暗暗与自己见过的女孩子比较,包括安琪,绿衣女和圣姑在内,也无人能及,心道要是换上女装,自己虽然没有龙阳之癖,恐怕亦会生出一尝异味的冲动。
“我不过是个落难王孙,亡国遗臣,已经不是什么太子了。”玉树太子唏嘘道。
“你是哪一国的?”周义好奇地问。
“我们是幡龙国。”玉树太子凄然道。
“少主,张贵还没有死!”这时有人来报道。
“你没有杀了他吗?”玉树太子讶然道。
“没有,我只是点住他的穴道。”周义答道。
“公子……呜呜……杀了他……让我亲手杀了这个狗贼!”思棋闻声,挣扎着爬起来,激动地叫,赤裸的娇躯已经给思书找来的布帛包裹起来了。
“行,待我先问他几句话。”玉树太子点点头,目注周义道:“王先生,你们曾经亮相,要是继续行程,会让宋军那些漏网之鱼认出来的,你们有什么打算?”
“这个吗……”周义知道他说的不错,却又不想就此离去,不禁进退两难。
“要是王先生不揣冒昧,小王想请王先多来几天,有事请教,事后当有厚报。”玉树王子腼腆道。
“太子不要客气,要是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周义点头道。
“思画,我们先回去,思琴,传令大家收拾妥当后,立即退回王陵,我看宋军的援兵最迟半天便会赶到了。”玉树太子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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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树太子该是衷心地感激周义拔刀相助,途中不仅称谢不迭,对他还好像全无戒心,进入王陵时,主动地介绍这个神秘的所在,还殷勤地着思琴把周义等领到最好的宫室歇息。
王陵原来是玉树太子祖先经营的陵墓,当年花了许多人力物力,揽通幡龙山的山腹,建造了许多宫室秘道,仿如一个地下城市,建造完成后,为了守秘,还把所有工匠远戍他方,除了皇室中人,没有人知道王陵的秘密。
蟠龙国为宋元索所灭后,玉树太子与一些忠心不贰的残兵败将无处可逃,唯有躲进王陵,久延残喘。
有一天,思棋下山办事,不料为叛将张贵认出,失手被获,被逼说出藏匿的地方,幸好玉树太子料到手下难免会有失风的日子,早作安排,以自己作饵,诱敌入伏,如果敌人势大,便只能牺牲思棋,躲在王陵闭门不出,要是宋军人少,便可以救人了。
发现张贵只有五百多人后,玉树太子以为凭自己的人手能够却敌,救回思棋,于是依计而行,谁知宋军顽强,差点便一败涂地。
经过此役后,敌人虽然知道他们在幡龙山出现,但是纵然再派大军围捕,要是没有发现,还会以为众人已经逃之天天,怎样也猜不到是躲在山腹里,就是有所怀疑,也无法攻进来的。
王陵富丽堂皇,极尽奢华,使周义大开眼界,可惜不见天日,有点儿气闷。
歇了半天,玉树太子才遣思琴前来,邀周义共进晚膳,却另外着人招呼汤卯兔等人。
“王公子,人在难中,没什么好酒好菜,还望见谅。”玉树公子惭愧似的说。
“太子不要客气,这些已经很好了。”周义摆摆手,有点急不及待地问道:“宋兵可有搜山吗?”
“还没有。”玉树太子摇头道:“他们派来近万人马,团团围住幡龙王陵,看来明早便开始搜山了。”
“近万人马?!”周义变色道。
“不用担心,就算能找到王陵所在,也无法攻进来的。”玉树太子充满信心道:
“必要时,我们也有其他的逃路。”
“是的……”周义心不在焉道。
玉树太子不以为意,举杯邀饮,酒过三巡后,才正色间道:“你看大周可会发兵伐宋吗?”
“会的,只是迟早吧。”周义想也不想地说。
“会迟到什么时候?”玉树太子问道。
“难说得很。”周义沉吟道:“不过要想马到功成,我看……怎样也要一两年时间准备的。”
“要这么久么?”玉树太子狐疑道:“近日宁王在江畔屯结重兵,也几番挑衅,我还道不久便会出兵了。”
“或许他会的,可是如果现在动手,恐怕是凶多吉少。”周义叹气道。
“为什么?”玉树太子讶然道。
“据我所知,他太轻敌了,又不明敌情,既不知己,也不知彼,如何能击败宋元索。”周义有点懊恼道。
“宋元索狡猾如狐,诡计多端,一不小心,便会为他所算,真是不易应付的。”玉树太子点头道。
“太子可是打算待周军伐宋时,藉机复国吗?”周义问道。
“复国?我凭什么复国?无论谁胜谁负,蟠龙国是完了,我只是希望能够藉机杀了宋元索,给父皇母后报仇吧。”玉树太子凄然道。
“对了,张贵招供了吗?”周义舒了一口气,改口问道。
“招了,思棋也得报大仇了。”玉树太子咬牙切齿道。
“杀了吗?”周义失声叫道。
“难道你以为他不该杀吗?”玉树太子奇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周义失望地说:“只是我听闻平城没有多少宋军驻守,才大着胆过江经商,没想到竟然有这许多兵马,不禁有点奇怪。”
“是这样吗?”玉树太子那精灵的眸子流露笑意道:“这是宋元索的疑兵之计,以我所知,沿江四城均驻有精兵,总数应逾五万,战船则藏在隐蔽的港湾里,预备应变的。”
“是了,一定是他的诡计。”周义恍然大悟道。
“你还想知道什么?”玉树太子笑问道。
“不知道宋元索有多少兵马?”周义知道自己无意中已露出马脚,把心一横,坦然问道。
“宋元索的本部兵马大概有十万人,除了五万余驻守江畔,其他的则分驻全国的要塞,各国的降卒还有七、八万,均远离家乡,分别驻守那些给他征服的地方,维持治安,他们虽然有些心怀异志,但是人在异地,可无法轻举妄动。”玉树太子如数家珍道。
周义继续问了许多关于南朝的问题,有的有关军情国事,有的有关风土人情,玉树太子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一道来,使他大有所获。
本来周义还有许多问题的,可是发觉玉树太子疲态毕露,自己也有点累了,于是说:“得蒙慷慨赐教,在下获益良多,现在很晚了,不敢打扰太子休息,就此告退,他日再请教吧。”
“不要客气。”玉树太子打了一个呵欠,诚恳地说:“那么我们明天再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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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过早饭后,玉树太子又着思琴邀周义见面。
“先生早。”玉树太子目注周义道:“小王想了一晚,心里有一个问题无法解决,不知先生能不能坦诚相告。”
“请太子赐教。”周义点头道。
“不敢。”玉树太子脸泛赭色道:“看先生言谈举止,见识气度,均不类商贾中人,敢问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周义没有回答,却从怀里取出一枚黄金印章,递给玉树太子道:“真是惭愧,在下不该欺瞒太子的,这才是在下的真正身份。”
玉树太子接过一看,失声叫道:“大周晋王!你……你是北朝的贤王周义吗……”
“不错,在下正是周义。”周义点头道,暗念想不到自己的贤名传到南方,也真不枉多年苦心造作了。
“王爷,恕小王残疾在身,不能行礼。”玉树太子好像要看清楚周义似的,目不转睛地说。
“太子不要客气。”周义拱手道。
“蟠龙国没有了,我也不是什么太子。”玉树太子叹道。
“那么……那么我该怎样称呼你?”周义搔着头说。
“我……我叫你大哥,你唤我贤弟如何?”玉树太子俊脸一红,腼腆地说。
“好,那么我便放肆了。”周义爽快地答应道。
“大哥……”玉树太子热泪盈眸地说。
“贤弟……”周义也凑趣地答应一声,旋即发觉玉树太子泪盈于睫,奇怪地问道:“你怎么哭了?”
“我……我太高兴了……我本来是孤苦伶仃的,想不到得了一个大哥……”玉树太子哽咽着说。
“别哭,要是高兴便不要哭了。”周义暗念此子真像女孩子,动辄便啼啼哭哭。
“不哭……我不哭……”玉树太子脸泛红霞,不好意思地擦拭着脸上泪水说。
“贤弟,今天如此高兴,愚兄没什么送给你,这个金印是父皇所赐的私章,我甚少使用,便送你留为纪念吧。”不知为什么,周义对这个亡国太子很有好感,慨然道。
“不行的,这是你的私章,怎能随便送人。”玉树太子把玩着手里的金印说。
“我身上可没有什么可以送人的物品……”周义不禁为难,灵机一触,从颈项解下一条金链子道:“只有送你这个了,这是母后送我的,希望你喜欢吧。”
“喜欢……我喜欢……”玉树太子双手接过,激动地泫然欲泣道。
“又要哭了吗?”周义笑道。
“我……我是太欢喜了。”玉树太子泪流满脸道。
“你真奇怪,欢喜时,不笑反哭,要是气恼时,可会笑吗?”周义吃吃笑道。
“不许你笑人家……”玉树太子哭笑难分地抬起头来,央求似的说:“大哥,你……你能给人家挂上去吗?”
“行呀。”周义走了过去,从玉树太子手里接着金链子,动手给他挂上,低头看见在衣领外边那截白皙纤巧,线条优美的颈项,心里暗暗赞叹不已,接着还发觉一阵如兰似麝的芬芳直透鼻梁,却不像女孩子常用的胭脂水粉,更是暗暗称奇,忍不住问道:“贤弟,怎么你这么香的?可是擦上什么香粉?”
“那是人家天生的,哪有什么香粉!”玉树太子耳根尽赤道。
“天生的吗?”周义强慑心神,挂上项炼,暗念如果他是女儿身,怎样也不能放过。
“大哥,你等我一阵。”挂上项链后,玉树太子转动椅子的车轮,喜孜孜地往后退去说。
“你去哪里?”周义奇道。
玉树太子没有回答,回眸一笑,便退入后堂。
待了好一会,玉树太子回来了,思琴推着轮椅,其他三婢包括劫后归来的思棋在内尾随在后。
“对不起,大哥,累你久等了。”玉树太子腼腆道。
“婢子思琴……”四婢亦各自拜倒周义身前,报名见礼道:“见过王爷。”
“起来,你们起来。”周义忙不迭地摆手道,偷眼看见四婢虽然一身青衣,但是春兰秋菊,各有各的风姿,难免有点心猿意马。
“大哥,这是我送给嫂子的一点心意,请你交给她吧。”玉树太子送上一个精致的金盒子说。
“哪个嫂子?”周义莫明其妙道,打开金盒子一看,却是两块色作粉红,雕工精美,合在一起便是两头交颈鸳鸯的玉佩。
“是王妃呀,难道你还没有成亲吗?”这时四婢已经起来,分站两旁侍候,慧黠的思书笑问道。
“对,我还没有成亲。”周义点头道。
“是吗?”玉树太子眸子一亮,接着目光黯然,低头道:“那……那便送给未来的嫂子吧。”
“或者是心上人吧。”爽直的思琴格格笑道。
“我哪里有心上人。”周义失笑道:“贤弟,这些东西我没有用,还是留下来送人吧。”
“对,留下来也好,迟些时再送给王爷吧。”思书从周义手里接过金盒子,似笑非笑道。
“大哥,希望这个对你有用吧。”玉树太子白了思书一眼,再取来一卷羊皮卷子道。
“这又是什么好东西?”周义笑问道。
“这是我……我妹妹的心血……”玉树太子嗫嗫道。
“你的妹妹?”周义心中一震道,想不到他还有妹妹,看来当是个美人儿,可不能错过了。
“是,可是她已经死了,与我爹娘一起死在宋元索手里。”玉树太子唏嘘道。
“又是宋元索!”周义懊恼道。
“这是南方的形势地理图……”玉树太子徐徐打开羊皮卷子道:“为了这幅图,她……她花了一年时间,跑遍南方绘制的。”
“什么?”周义失声而叫,低头一看,不禁大喜过望道:“这东西有用极了。”
“江畔四城后边全是平原湖泊,拿下四城后,便可以长驱直进,直捣宋元素的都城宋都了,可虑的是他不敢决战,要是弃城而走,躲进山区,要斩草除根,恐怕便要大费手脚了。”玉树太子正色道。
“咦,怎么没有平城的?”周义忽地发觉有异,指着地图说:“这个蟠城是不是就是平城?”
“是的,那时蟠龙国还在,蟠城便是如今的平城,龙城就是安城。”玉树太子解释道:“绘制此图时,南方只剩下我们蟠龙国和山南的车国,其他的全落入宋元索手里了。”
这张图又使周义生出许多问题,玉树太子也不厌其烦地一一解答,四婢则善解人意地在旁侍候,谈了一整天。
期间有人来报,搜山的宋军已经退走了,当是找不到什么,以为他们早便跑了。
“贤弟,累了你一整天,今天到此为止,我们明天再谈吧。”看见玉树太子满睑倦容,周义歉然道。
“我不累,再多谈一会吧。”玉树太子抗声道。
“公……公子,你的病……”思画欲言又止道。
“我很好,不要多事。”玉树太子不悦道。
“贤弟,你生病么?”周义奇道:“生了什么病?我的随行侍卫,有人精通医道,可要他给你诊治?”
“我天生九阴绝脉,看过无数大夫,亦曾让武林高手运功医治,也是没有用,如果不是求好心切,强行修练内功,也不会弄至双腿瘫痪了。”玉树太子凄然道。
“九阴绝脉?”周义骇然道,闻说此乃不治之症,难怪此子只想报仇,没有复国之念了。
“我是活不长的,也不能生儿育女,蟠龙国是完了。”玉树太子泫然欲泣道。
“不,公子,你不会死的!”思棋泣道,自此至终,她也不大说话,此际却是有点失控。
“贤弟,不要担心,我一定会设法治好你的。”周义勃然道,怪不得人说天妒英才,此子多才多艺,却染此绝症,老天实在可恨。
“如果能找到天山雪莲,公子便有救了。”思琴满脸希冀之色道。
“天山雪莲乃天材地宝,数百年来从不一见,又怎能找到?”玉树太子哂道。
“只要有药能治,便有希望了。”周义抚慰道。
“治得了又如何,我命贵格贱,纵然活下去,也要受苦终生的。”玉树太子摇头道。
“什么格贵命贱?”周义不解道。
“有一个世外高人曾经给我看相,说我虽然身入皇家,贵不可言,但是天赋单薄,所以享福愈多,往后吃苦愈甚,活下去又有什么意思?”玉树太子木然道。
“怪力乱神,这些荒诞不经的话岂能相信?”周义不以为然道。
“天机子说无不中,国亡了,爹娘死了……妹妹也死了,可不是寻常相士的胡说八道。”玉树太子幽幽地说。
“就算是实,也不是没有化解之法的。”思画抗声道。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玉树太子恼道。
“不说,大家别说了。”周义知趣道:“贤弟,你歇一下,明天我们再谈吧。”
“那么……那么明天再见了。”玉树太子长叹一声,道:“思书、思昼,你们侍候我大哥休息吧。”
“不,不用她们侍候了。”周义摆手道。
“大哥,你恼我了吗?”玉树太子惶恐地说。
“我恼你什么?不要胡思乱想了,早点安歇吧。”周义柔声道。
“要不是恼我,怎么不让她们侍候?”玉树太子嗔道。
“王爷怎会恼你,只是嫌弃我们笨手笨脚吧。”思书幽怨地说。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太子要你们侍候嘛。”周义尴尬地说,事实是担心面对这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婢,难以控制压抑了许久的欲火,那便有损贤王的美名了。
“能够侍候你,是她们的福气,可惜我……没有多少人有这样的福气……”玉树太子忽地耳根红透道。
“既然如此,愚兄便却之不恭了。”周义点头道,倒没有留意玉树太子有异。
(第二集完)




第三集 第一章 皮索新衣
“王爷,水会不会太烫?”思书扶着周义的大脚,小心翼翼地放进水盘里道,她正与思画蹲在周义脚下,给他洗脚。
“不烫,刚刚好。”周义坐在凳土,满意地说。
“王爷,你和我家公子可真投缘,我从来没见过他和男人说这么多的话的。”思画搓揉着周义的脚掌说。
“何止多话?公子和男人说的话,我看加起来也没有今天这么多。”思画夸张地说。
“不会吧,他不爱说话吗?”周义笑道。
“除了我们几个,他不爱和其他人说话的。”思画答。
“我的四弟,还有五弟也净是爱和女孩子说话的。”周义不以为意地笑道。
“那是不同的,我家公子讨厌男人,嗅到他们的气味也是大皱眉头,从来没试过和一个男人单独相对这么久的。”思书若有所指道。
“是吗?“周义忽然感觉头痛,要是玉树看上了自己,命两女前来当说客,那可麻烦透顶了,赶忙表白道:“同性相拒,异性相吸,男人自然喜欢女人了,我也是一样。”
“既然是喜欢女人,为什么还没有成亲?”思画腼腆道。
“为什么你家太子也不成亲?”周义反问道,旋念玉树身罹恶疾,还坐拥四个美婢,自然不会急着成亲。
“他身体不好嘛。”思书叹气道:“何况他的眼界甚高,那有人配得上他。”
“王爷,看来你也是诸多挑剔,左挑右选,才没有找到合意的女孩子了。”书画讪笑似的说。
“也许吧,其实我已经成亲了,只是还没有洞房,新婚妻子却是一命归阴。”周义叹气道。
“怎会这样的?”两婢惊叫道。
“事过情迁,还是别说了。”周义不想多说道。
“就是没有老婆,男人也要女人的,你家里还有什么女人?”思书改口问道。
“还是像你家公子一样,有几个干活的女孩子吧。”周义笑道。
“她们是干什么的?有没有……”思画脸泛红霞,嗫嗫却没有说下去。
“有没有什么?”周义追问道。
“有没有……陪你睡觉?”思画鼓起勇气道。
“你们有没有?”周义反问道。
“当然有……”思书答,旋即发觉不对,不禁羞不可仰。
“这便是了,她们也要陪我睡觉的。”周义失笑道,暗念玉树与这几个如花似的美婢睡在一起,焉能坐怀不乱,看来自己是多心了。
“你对丫头凶不凶?”思画怯生生地问。
“看我喜欢什么吧,有时……嘿嘿,凶的很!”周义大笑道,双脚虽然给四只小手搓揉得很是舒服,腹下却是涨得难受。
“我不信!”思书嚷道。
“走着瞧吧。”念到玉树遣两女前来侍候,分明亦包括侍寝,周义欲火更炽,真想把她们就地正法。本来赠妾送婢在高门大户之间实属寻常,但求一时之快更是小事,然而两女毕竟是玉树的女人,羞涩的样子,看来还是初次侍客,要是碰了她们,玉树此刻应该不会介意,但是谁知自己去后,会不会突然变心,如果因此而误事,那可不值了。
一念至此,周义强行压下轻薄的冲动,不再调笑,规规矩矩地让她们洗脚。
“洗干净了。”两女用干布抹干净周义的脚掌,收拾脚盘说。
“劳烦姑娘,我也要睡觉了,两位请回吧,还请代我多谢太子。”周义打了一个呵欠道。
“你……你不要我们侍候么?”思画涨红着脸说。
“辛苦两位姑娘给我洗脚,已经是过份了,岂能留下你们。”周义道貌岸然。
“你不留下我们侍候,公子一定会说我们没有用心侍候的。”思书着急道。
“怎么会?明天我会和她说清楚的。”周义笑道。
目睹两女去后,周义禁不住长叹一声,灭烛上床,在被窝里以五指儿消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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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不喜欢她们两个吗?”玉树太子一见周义,劈口便问道。
“不,她们很好。”周义摇头道。
“那么为什么不留下她们?”玉树太子嗔道。
“贤弟,你大哥不是圣人,更不能坐怀不乱,与她们共处一室,难免会有逾礼之举,那可不行的。”周义看了粉脸低垂的思书和书画一眼,叹气道。
“有什么不行?而且她们也愿意。”玉树太子脸泛红霞道。
“愚兄不是到处留情的人,亦不能始乱终弃呀。”周义正气凛然道。
“我是打算把她们送你的。”玉树太子赶忙道。
“这也不行,愚兄早晚也要回京,可不能带着她们上京的。”周义摆手道。
“或许……或许多待两天便要回去了。”周义点头道。
“那么……那么你不再回来看我了!”玉树太子眼圈一红道。
“我是身不由己,能不能再度南来,是要看父皇的旨意的。”周义耸耸肩头道。
“你……你是不会再来了!”玉树太子悲从中来,伏案痛哭,旁边侍候的四婢也是人人愁云惨雾,含泪劝慰。
“我会回来的。”周义不禁手忙脚乱,暗道此子真像女孩子,动辄便哭个不停,哄孩子似的说:“这样吧,纵然父皇没有旨意,我也会设法回来看你的。”
“就是再来,你也不会见到我了!”玉树太子嚎啕大哭道。
“胡说,怎会见不到你?”周义心念电转,道:“回去后,我还要广派人手,给你寻找天山雪莲的。”
“我不要天山雪莲,只要你回来。”玉树太子泣道。
“回来,我一定回来的。”周义立誓似的说。
“你……你可不能骗人家的!”玉树太子哽咽道。
“我怎会骗你?”周义笑道。
“你答应了,便不许反悔的!”玉树太子脸色稍霁道。
“不,不会反悔。”周义做作地说:“我要是骗了你,便是小狗,是汪汪叫的小狗。”
“我要和你打勾勾。”玉树太子破涕为笑道,愁云满脸的四婢亦情不自禁地吃吃娇笑。
周义可记不起多久没有干这小孩子的玩意,心里好笑,伸出小指头,与玉树太子勾在一起,发觉指头柔软纤巧,当是从来没有干过粗活。
勾完指头后,玉树太子告了罪,与四婢入内更衣,回来时,已是平静如故,继续讲述南方的情况。
玉树从宋元索收买蟠龙国的将领,使他们阵前倒戈,兵不血刃地攻入京城,他如何仅以身免,谈到宋军实力强横,纵是蟠龙国上下一心,亦难逃灭亡的命运。
周义目睹张贵率领的宋军骁勇善战,知道玉树没有夸大其辞,乘机详加查问。玉树搜集情报有年,知道的很多,后来还谈到宋元索的亲兵,其中包括一队近百头的猩猩,挡者披靡,最是厉害,这一说自然使话锋转到兽戏凤和百兽斗身上了。
虽然玉树没有听过兽戏团,对百兽门也一无所知,但是手下还有人知道的,召来一问,便解答了周义的问题。据知百兽门本来定居南方的南阳国,不知如何,开罪了当时的国主,惨遭屠杀,后来南阳国为宋元索所灭,过了几年,便听到宋军多了一队猩猩兵,该是百兽门感恩图报,投靠了宋元索。
这番话解释了绿衣女冷翠给宋元索当细作的原由,至于她是不是为圣姑所救,却是不重要了。
谈了大半天,玉树太子已是疲惫不堪,周义也知趣地告退,这一趟玉树可没有再命四婢侍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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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义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寐,不是为了还没有得到发泄的欲火,而是反复思量这两天从玉树口里得到的情报,发觉宋元索该是前所未有的大敌,要征服南方,恐怕不是想像中那么容易。
苦苦思索之际,门外忽地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周义暗叫奇怪,朗声问道:“什么人?”
隔了一会,终于有人推门而进了。
周义坐了起来,转头看去,只见思棋身穿翠绿色丝衣,怯生生地站在门旁,在灿烂的月色下,动人的曲线在单薄的丝衣里约隐约现,使他血脉贲张,周身发烫。
“是你?”周义定一定神,问道:“找我有事吗?”
“王爷……”思棋嘤咛一声,羞人答答地轻移莲步,走到床前,垂首低眉道:“婢子……婢子是来侍候你的。”
“我已经上床,不用侍候了。”周义摇头道。
“婢子……婢子就是来侍候你睡觉的。”思棋涨红着脸说。
“是太子的意思吗?”周义问道。
“是……不……是婢子……婢子想侍候你。”思棋俏脸低垂,差不多贴在胸脯上说。
“为什么?”周义笑道。
“你……你救了婢子一命,婢子无以为报……”思棋嗫嗫道。
“小事一件,你别放在心上。”周义摆手道。
“你……你是不是……嫌弃婢子……的身子不干净……”思棋泣泣道。
“不是,当然不是。”周义摇头道。
“婢子已经洗了许多遍……呜呜……婢子可以再洗的……”思棋饮泣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义按捺不住,伸手把思棋拉入怀里,柔声道:“可是你也无需如此的。”
“不,我要!”思棋埋首周义胸前,低声道。
“刚才谁和你在外边说话?”周义温柔地揩抹着思棋脸上的泪水,问道。
“是思琴……”思棋嗫嚅道。
“为什么她不进来?”周义笑问道:“害怕什么?可是害怕我吃了她吗?”
“她……可要叫她进来吗?”思棋抬头问道。
“不,不用了。”周义可不想露出色鬼似的本来脸目,道:“有你便行了……”
“王爷,你……你肯要我吗?”思棋患得患失地说。
“你真是愿意吗?”周义问道。
“愿意……婢子愿意的!”思棋急叫道。
“你的身体复原了么?”周义抚摸着酡红的脸蛋说。
“我……我没事……”思棋凄然道。
“这些天你一定吃了许多苦头了,还是多歇两天吧。”周义言不由衷道。
“你还是不要我……”思棋蓦地悲从中来,在周义胸前悉悉率率地哭起来。
“谁说我不要你。”看见思棋哭得如此伤心,周义不再客气了,一手捧着粉脸,低头舐去脸上的泪水,另一手却把腰间的衣带解开。
“婢子……婢子该怎样侍候你……”思棋使劲地抱着周义,不知是惊是喜道。
“那么你是怎样侍候你家太子的?”周义揭开丝衣下摆,手掌探了进去说。
“我……我没有……”思棋呻吟道,想不到周义的大手竟然直探禁地,覆在闱马汗巾上面轻搓慢揉。
“那么你不要动,让我侍候你吧……”周义暗念如果玉树没有碰过她,那么她的童贞当是毁在张贵手里,难怪此女如此伤心了,心里暗叫可惜。
“王爷……”思棋忽地发觉腹下一凉,知道汗巾已经给周义扯了下来,禁不住惊叫一声,含羞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周义可不着忙,抽丝剥茧地脱掉思棋的衣服,把她变得好像初生婴儿似的不挂寸缕,然后使出调情手段,手口并用地在那青春焕发的身体恣意逗弄。
不用多少功夫,思棋便已娇吟大作,控制不了自己地在周义怀里蠕蠕而动。
周义伸手往思棋的腹下探去,发觉大腿根处春水淫淫,仿如泽国,知道这个初经人事的女孩子已经情动了,可不想多作耽搁,自行脱掉裤子,翻身爬了上去。
没料周义只是把勃起的鸡巴抵在肉缝上磨弄了几下,思棋便恐怖地大叫起来,奋力挣扎。
“思棋,要是你不想,便不要勉强了。”周义叹气道。
“呜呜……我……我害怕……”思棋泣道。
“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放在心上。”周义抚慰道。
“我已经招供了……呜呜……那个狗贼还……强奸了我……痛死我了……”棋嚎啕大哭道。
“别再难过,他已经得到报应,以后我会疼你的。”周义低头轻吻着颤抖的朱唇说。
“王爷……”思棋感动地抱着周义的脖子叫。
周义乘机把舌头送了进去,在思棋的口腔里游走,然后熟练地与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
这缠绵的一吻,使思棋心神俱醉,迷迷糊糊之间,感觉那根硬梆梆,火辣辣的肉棒在大腿根处团团打转,使她通体酥麻,彷如虫行蚁走,情不自禁地动了一动,没料那根肉棒却乘虚而入,慢慢地挤了进去。
“呀……”思棋呻吟一声,却没有抗拒,只是咬紧牙关,玉手使劲地抓着床沿,忍受着火棒一寸一寸的进去。
“痛吗……”周义进去了一半,便止步不前,问道。
“不……不痛……”思棋低声说,感觉下体涨满,分不清是难受还是满足。
“那么我动了……”周义吸了一口气,便开始抽插起来,可是还是小心翼翼,害怕弄痛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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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为免尴尬,思棋死活也不答应同行,周义唯有独自前去与玉树见面。
见到玉树后,虽然周义装作若无其事,但是包括玉树在内,人人脸露异色,思琴等二婢更掩嘴偷笑,也是叫人难堪。
周义也顾不得许多了,厚着脸皮继续道出心里的问题,玉树亦不厌其详地逐一解答。
“贤弟,谢谢你了,要是将来能打败宋元索,你是居功至伟。”周义衷心道。
“这是什么话!我就是希望你能杀掉宋元索,给我报仇,那时我给你做牛做马也可以。”玉树嗔道。
“宋元索如此强横,要打败他,要多花时间准备,不是三朝两日能办得到的。”周义叹气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用兵?”玉树着急道。
“我要回去报告父皇,待他决定。”周义答道:“不过……”
“不过什么?”玉树追问道。
“我的弟弟宁王急于立功,却没有把宋元索放在眼内,恐怕会轻举妄动,那便不堪设想了。”周义悻声道。
“他不相信你的判断吗?”玉树讶然道。
“他的主观甚强,决定了的事,绝不改变,谁也不相信的。”周义本来没打算告诉周礼,砌辞道。
“那怎么办?”玉树问道。
“如果他真的进攻,你千万要置身事外,以免殃及池鱼,然后尽快通知我。”周义正色道。
“知道了。”玉树点头道:“但是如何才能找到你?”
“我回去后,便留下几个侍卫作信差,他们当能找到我的。”周义答道。
“你……你什么时候回去?”玉树凄然道。
“我打算明早动身……”周义说。
“这么快?!”玉树呆了一呆,泪盈于睫道。
目睹玉树真情流露,周义也是感动,费了不少唇舌,说尽好话,也许下诺言,才让他愁肠略解,接受周义要赶着回去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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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义踏上归途了。
正陵原来有秘道直通江畔的峭壁之下,周义等无需多费气力便能登船,玉树亦能领着四婢和几个亲信亲自相送,人人依依不舍,说不尽的离愁别绪,玉树和四婢还泪流满脸,哭个不停。
尽管明白玉树等情深意切,但是如此难舍难离,却使周义大不自在,担心他逾越了兄弟之情,那便糟糕了。
玉树的眼泪使周义心里暗生疙瘩,四婢的眼泪却使他心猿意马,看来要是他日重来,思棋以外,其他三婢也会乖乖的自动献身。
“很好,明天你随我入宫,当面奏禀吧。”周义满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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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仙有名有姓,也查不到她的来历吗?”听罢魏子雪的报告后,英帝不满似的说。
“她无亲无故抓纵加故,两年前独自一人进京,投进春风楼卖唱,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但是她长得漂亮,也许轩人会认得的,臣已经派人南下追查,看看有没有人记得见过她,可是……”魏子雪惭愧道。
“可是什么?”英帝追问道。
“可是人海茫茫,此举无异缘木求鱼,能不能找到线索,实在难以逆料。”周义接口道。
“怎样也要设法的。”英帝愠道。
“此事你要严守秘密,万万不能泄漏出去,知道吗?”
“是,臣领旨。”魏子雪凛然道。
“退下吧。”英帝叹了一口气道:“这趟可辛苦了你,有此成绩,也是难得。”
魏子雪谢恩退下后,周义便把南行的发现报告英帝,从兽戏团说到红莲教,以至从蟠龙国的遗民口里获悉宋元索的实力,一一道来,只是由于另有图谋,不尽不实,可是其间英帝每每在关键之处提问,应对也大是吃力。
获悉兽戏团和红莲敦俱是宋元索的细作后,英帝可没有感到惊讶,也同意周义的提议,不动声色,暗里派人严密监视,装作蒙在鼓里。
“我也料到宋元索绝不简单,倒没想到他的实力如此雄厚。”听罢周义报告有关南朝的实力后,英帝沉声道:“你可有告诉礼儿,让他有所准备吗?”
“没有。”周义暗念父皇看来也知道不少南钥的国情,却没有对周礼透露,该是别有用心,灵机一触,老实地说。
“为什么不告诉他?”英帝皱眉道。
“一来是这些情报未经证实,恐怕贻误军心,反为不美,二来声宋元索暂时该不会胡来,只要三弟不轻举妄动,便可保无虞,要是能诱他来攻,更可以以逸待劳了。”周义答道。
“以逸待劳?宋元索会中计吗?”英帝问道。
“宋元索野心勃勃,岂会甘于俯首称臣,只要准备完成,一定耐不住的。”周义沉吟道:“问题是我们能不能及时作好准备,以及设法化被动为主动。”
“不错,我们要化被动为主动!”英帝击节赞赏道:“义儿,这两年来,我派往南方的细作不少。他们送回来的情报还没有你走一趟这么多,这么详细,很好,你干的很好。”
“儿臣只是因缘际会,托父皇的鸿福吧。”周义谦逊道。
“不,如果你不是胆大心细,智勇双全,焉能臻此。”英帝老怀大慰道:
“义儿,你要多多费心,给为父分忧呀。”
“是,儿臣会尽力的。”周义暗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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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两人秘密谈了三天,周义便静悄悄地离京,动身返回晋州,看他春风满脸,心情极佳,当是大有收获了。
“王爷,这几个月晋州太平无事,也没什么可以报告的。”李汉出城相迎,伴着周义返回王府,简明地报告道:“只是莫太常先后派人送来了几封信,那些信在你的书房,不知京里发生了什么事。”
“那有什么事,不过是他的儿子当不成驸马吧。”周义哂道,暗念妹子青菱挑了刘方正作驸马,也许是此次进京唯一不遂意的事。
本来青菱嫁给哪一个也没关系,但是据悉刘方正是太子妃瑶仙推荐,太子周仁大力撮合,却使周义心里生出疙瘩。
“原来是这样吗?”李汉没有多说,改口道:“汤卯兔回来许多天了,他带回来的女孩子也给软禁起来,可要召他前来见面吗?”
“不,我要先好好地整治秋菊那个小贱人,再来对付她。”周义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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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义结果没有立即前往秘宫,原因是绮红着人传来消息,请他给予一顿饭时间更衣准备,遂觑空给莫太常回信,表面是好言安慰,事实是煽风点火,使他记恨太子。
着人送把信送出后,估到绮红也该更衣完毕,于是动身入宫,没料宫里还是静悄悄的空无一人,不禁有点气恼。
待了一会,绮红才领着众婢鱼贯而出,看见她们的打扮,周义顿觉欲火中烧,心里的气恼亦一扫而空。
“王爷,奴婢没想到你突然回来,来不及更衣,要你久候了。”绮红趋前拜倒行礼道。
“换上这套衣服吗?”周义笑道。
“是,王爷喜欢吗?”绮红不待周义下令平身,自行站起,原地转了一圈,格格娇笑道。
“喜欢!我看世上该没有男人不喜欢的。”周义大笑道:“为什么穿上这样古怪的衣服?”
原来绮红一身黑皮制成的衣物,双手戴上长长的手套,除了香肩,整条粉臂完全为手套掩盖,足蹬长及股闾的长靴,四肢藏在手套和靴子里,曲线更是灵珑,腰间还系着皮鞭,诡异古怪,却又性感迷人。
然而要说迷人,可及不那身以皮索造成的衣服了。
上身是一个胸罩,罩盖着两团沉甸甸的嫩肉,在几根皮索的架托包围下,胸前豪乳更见挺拔,皮索之间虽然还有一块粉红色的轻纱,但是峰峦的肉粒似隐还现,惹人遐思,腰下是三角形的小裤子,也是以皮索和轻纱缝制,大小仅能掩上神秘的风流肉洞,更叫人血脉沸腾。
“还不是使用这根鞭子。”绮红吃吃笑道。
“知道为什么我要你吃鞭子吗?”周义手握皮鞭,唬吓似的在秋菊眼前晃动道。
“不知道。”秋菊哽咽道:“只要王爷喜欢便行了。”
“因为你骗了我!”周义冷哼道,举鞭便往秋菊身上抽下去。
“哎哟……”秋菊厉叫一声,嚎哭道:“奴婢没有……奴婢何曾骗你……”
“她什么时候骗了你?”绮红莫名其妙道。
“贱人,你是哪里人?如何加入红莲教?”周义没有回答,鞭子虚空抽了一下,喝问道。
“我……我本是南方余饶国人士,国破后……是……是教主救了我……我便入教了。”秋菊泣道。
“圣姑是哪里人?哪里来的?”周义悻声道。
“她……她说自己是天仙下凡,我……我可不知道是不是!”秋菊答道。
“你们红莲教传道四方,就是为了帮助世人对抗天劫,是不是?”周义冷笑道。
“是……是的。”秋菊点头不迭道。
“贱人!”周义怒从心上起,皮鞭又朝着秋菊抽下去。
“哎哟……呜呜……别打……痛……痛死我了!”秋菊惊天动地地惨叫连声,满地乱滚,不仅小背心掉了下来,缠在腰间的丝带也有点松脱,只见光裸的胴体染上几道红红的鞭印,其中一道还在胸前,难怪叫得呼天抢地了。
“王爷,再打下去,会打坏她的。”绮红劝阻道。
“打坏了也是活该,这个不识死活的小贱人如今还胡说八道,我倒要看看她什么时候才老老实实说话。”周义骂道。
“也不一定要用鞭子的。”绮红说。
“你有什么主意?”周义问道。
“可以使用毒龙棒的。”绮红答。
“什么毒龙棒?”周义不解道。
“你手里拿着的便是毒龙棒。”绮红笑道。
“这是鞭子……”周义忽地发觉鞭柄长约盈尺,粗如鸭卵,上边还满布凹凸不平的疙瘩,握在手里怪不舒服,恍然大悟道:“鞭柄便是毒龙棒吗?”
“不……呜呜……我没有骗你……不要使用毒龙棒!”秋菊恐怖地缩作一团,悲声痛哭道。
“她尝过毒龙棒没有?”周义问道。
“尝过了,否则她怎会如此害怕。”绮红吃吃笑道。
“可是把毒龙棒捅进淫洞里么?”周义怪笑道。
“是的。”绮红诡笑道:“净是把这根庞然大物捅进去,已是叫她痛得要命,好像给巨人强奸似的了。”
“没有再大一点的吗?”周义不满似的说。
“这根已经够大了,要是再大一点,恐怕会撑爆淫洞的。”绮红伸手在鞭柄上边侧拨弄了一下,说:“而且毒龙棒厉害之处,其实不在南傍国的大小。”
“那有什么厉害?”周义奇道。
“看。”绮红一手扶着周义手里的南傍国,一手转动南傍国的末端说。
“咦……”周义低哼一声,张开手掌,只见许多尖利的细毛,随着绮红手上转动,从棒身冒出来,待她继续转动了几下,南傍国的顶端也吐出一束长毛,不禁大喜道:“原来如此!”
“是不是很厉害?世上可没有女人能受得了的。”绮红笑道。
“有趣,有趣!”周义怪笑道。
“不要……求你不要……呜呜……我真的没有骗你的!”秋菊尖叫道。
“还说没有么?那么你说,红莲教可是宋元索派来当细作的?圣姑可是为了复国才装神弄鬼。”周义森然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秋菊失声叫道。
“我什么也都知道!”周义冷笑道:“只是要你亲口告诉我吧!”
“我……”秋菊顿时冷了一截,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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