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乱伦]穿越倚天建后宫(全本)-14

  


第068章 欺骗赵敏
天快黑的时候,韩雪盈领着周星星来到汝阳王府,从后门进来的时候,看门的士兵都没有认出周星星,只当他是韩姬的亲兵,正往前走,突然有人喊了一声:“韩姬!”
韩雪盈身子一颤,因为她听出那是赵敏的声音,不由得心慌起来,周星星小声提醒她要镇静,韩雪盈平静了一下心态,转过身,看到赵敏穿着一身亮白的衣甲从后花园的甬路上走过来,她微微一笑:“敏敏,有事吗?”
赵敏看了周星星一眼,因为周星星嘴巴上面贴了假胡须,又穿着王府亲兵的衣服,赵敏没有认出来。
周星星虽然早就巴不得再看几眼这个火辣娇媚的小郡主,却又害怕暴露了身份,只好忍住心里的馋虫,低着头不敢抬脸。
赵敏也不理睬他,而是对韩雪盈说:“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韩雪盈回答:“郡主不是让我去探听一下江湖各大门派的消息吗?”
赵敏问:“有消息吗?”
韩雪盈摇摇头说:“这些人聚在荆州不走,一定是为了屠龙宝刀,郡主为何不将他们一起抓起来?”
赵敏哼了一声,说:“抓他们有什么用?我正希望他们帮着我散播消息呢,江湖!越乱越好。”
赵敏冷笑之后,又道:“我听说江湖人士发生群殴,有个高手使用了唐门的百花怒放,你可曾查到她的消息?”
韩雪盈说:“敏敏,那个是用暗器的是唐门大公主,她的轻功极好,用完暗器之后就消失了,现在那些中了唐花怒放的武林人士,拿不到解药都要急疯了,我怕他们在荆州城内闹事,就多耽搁了一阵子。”
赵敏点点头,说:“好了,昨天晚上是我值班,今天轮到你了,本郡主昨夜一宿没合眼,你也要给我打起精神来,我有直觉,殷素素一定会来营救张无忌,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千万要当心,不要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韩雪盈笑一下,“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
韩雪盈转身就走,周星星在后面跟着。
“站住!”
赵敏冲周星星喊了一声,走过来,“你是谁?我怎么看你这样面生?”
周星星怕赵敏认出自己的声音,不敢出声,正焦急时候,韩雪盈说:“敏敏,他是我前阵子安排在丐帮的耳目,正好回来向我汇报工作的。”
赵敏恩了一声,说:“怪不得面生,大嫂,丐帮那边你也要时刻注意他们的行踪,凡是进城的叫花子,一定要仔细排查。”
赵敏说完,伸了一个懒腰,朝自己的闺房走去了。
一场虚惊,看着赵敏走远,周星星对韩雪盈说:“这丫头真是难缠,有空看我好好修理她。”
和韩雪盈简单地吃过晚饭,两个人就等着子夜的到来,周星星建议先去大牢看一下情况,于是韩雪盈就带着周星星来到王府大牢,牢房一共有两道大门,外面看门的士兵见到韩姬来视察,连忙立正行礼。韩雪盈领着周星星进来,迎面正好碰上三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从他们走路的姿势,周星星就能看出,这是三个内功极为深厚的高手。
“参见韩姬!”
三个人看到韩姬过来,连忙停住脚步施礼。
韩雪盈说:“阿大,今天晚上我值班,你们三个都给我精神点,说不定贼人要来劫狱。”
三兄弟说:“韩姬放心,有我们兄弟在,看谁能从大牢将人救走。”
韩雪盈把脸一沉,说:“你们不要大意,真要是中了敌人的轨迹,把人丢了,看郡主能轻饶得了你们?”
阿大,阿二,阿三连忙说:“是,我们一定小心谨慎。”
韩雪盈又说:“今天晚上,我守在里面,你们三守在外面,没有我和郡主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放进来。”
“遵命!”
三兄弟一起应声,往外面巡逻去了。
周星星先让韩雪盈领着自己来到关押张无忌的地方,看到张无忌愁容满面,正蹲在牢房的地板上,看样子好像是没有遭受酷刑,周星星知道这小子犟的很,赵敏想从他口中得知金毛狮王的下落,绝对不容易,即使动用酷刑,就是打死他,也决计问不出来。
周星星点点头,二人来到隔壁屋中,室中只有他们两个人,刚刚过了二更天,距离行动的时间还早着呢。周星星闲来没事,就跟韩雪盈斗嘴皮子,“盈姐,昨天晚上玩得可舒服?”
韩雪盈媚眼白了周星星一眼,说:“星弟,姐姐可是佩服死你了,是个人居然全败给你了,像你这样强壮的男子汉,这天底下恐怕找不出第二个来吧?”
周星星哈哈笑道:“这倒是,哥哥我是多多益善,别说你们十个,就是再添几个,我也不在话下。话说回来,你家这个小姑,倒是蛮有女人味的,可惜这丫头身边高手如云,她自己武功也不弱,加上鬼机灵,鬼机灵的,我弄不住她,要是能够将她捉住,消遣一番,我来倚天就圆满了。”
韩雪盈听不太懂周星星的话,但是大致意思她知道,就是看上了赵敏了呗,不由哼道:“这个丫头确实不好对付,不过你不要着急,我帮你留心,留意着这丫头的破绽。不过就算你上了她,恐怕也难以征服她的心,她跟我不一样,她骨子里流的是蒙古人的血,和我们汉族永远都是敌对的。”
周星星说:“这个你不用操心,张无忌都能征服她,我更可以了。”
韩雪盈悠然一愣,“张无忌?”
周星星急忙解释,“我是说,张无忌知道一个屠龙宝刀的秘密,就把赵敏迷住了,而我知道更大的一个秘密……”
韩雪盈娇声问:“什么秘密?”
周星星故意卖关子不说,韩雪盈不依,就往周星星身上撒娇,把周星星惹急了,将裤腰带解开,挺出宝枪来,邪笑道:“将我的弟弟伺候好了,我就告诉你。”
韩雪盈娇滴滴应了一声,就跪倒周星星面前,张开檀口含住……
周星星抚摸着她那盘在头上的乌黑秀发,望着她如柳芽新月似的眉毛,水灵得像是会说话一样的眼睛,袅袅婷婷的轻盈体态,还有那袭诱人的紫罗纱长裙,以及那曲线玲珑的丰盈胴体,无一不是美的极限。看着那双含情款款的美目,以及那欲语还羞的樱桃小口,周星星心中不由升起一片火热。
“雪盈!”
周星星轻轻的唤了她一声,还没等她有任何反应,便一把将她拉到怀中,紧紧的拥着她那美妙得无以复加的身子。
“嗯……”
感应到周星星的热情,韩雪盈一声嘤咛便任由周星星肆无忌惮的蹂躏着她的身子。
韩雪盈清晰的感受到周星星的大手又钻进了她的罗裙,那只作恶的大手在她那两片白嫩丰盈的臀瓣上不停的盘旋。周星星这在她身上习惯性的动作,尽管她早已无数次体验到,但她每次都忍不住升起一股少女般的娇羞。
光是想想他们此刻的样子,她的芳心就砰砰直跳。周星星已将她垂地的长裙高高撩起,大手却顺着群摆伸了进去,流连忘返的玩弄着她的两瓣臀肉,就在大狱中,这种春光外泄对她而言,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经历。
搂着这举世无双的美丽胴体,周星星心中那股火热的欲望陡然膨胀起来。从她发间领口散发出的让我着迷的气息让周星星再也不能自已,大手不由自主的抚摸着她全身的每一寸的肌肤,嘴唇吻着她的发丝、脸颊,最后滑到她那雪白的颈上。
竭力的感受着她的一切,感受着那属于自己的一切。
突然一手抱着她的纤腰,一手托住她的丰臀,轻轻的向上一送,便让她的双腿夹在自己的腰间。
随着周星星用力的动作,韩雪盈只感到他胯下之物紧紧的抵着自己的嫩臀,还没来得及开口,陡地感到胸前一片炽热。
周星星吻着她颈项的嘴竟钻进了她胸前的衣襟,轻轻的吻着她柔软的胸脯。
韩雪盈柳眉不由簇成一团,忍不住一声轻哼,螓首也不由微微向后一仰。
周星星情不自禁的将头深深的埋进她胸间。
“宝贝儿!”
周星星双手紧紧握着她那两只丰满柔嫩的乳房,不断的搓揉捏弄,嘴唇更徘徊在山峦之间,那腻人心骨酥滑,让周星星不再犹豫,一下子顶了进去。
韩雪盈嘤咛一声,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轻轻配合着,偷偷进行着,在惊涛骇浪的浪尖竭尽能事的疯狂,在那种极度畅美的感觉中迷茫得如痴如醉。时光流逝,一眨眼功夫,四更天的梆子已经敲响,周星星虎吼一声,将精华爆入韩雪盈深处,二人云收雨散,均都如瘫倒的软泥一般,不分你我紧紧的和在一起。
休息了一会,整好衣衫,周星星说:“开始行动吧。”
因为韩雪盈这个内应,行动十分顺利,周星星干掉了关押张无忌这个房间的两名看守。
张无忌吓了一跳,周星星急忙说:“无忌,不要害怕,我是星哥。”
张无忌听出了周星星的声音,欣喜若狂。周星星将一名鞑子官兵的衣服给张无忌换上,对他说:“你娘和你舅妈都在外边等着我们,你换上这身衣服,跟我混出去,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不要出动静。知道吗?”
张无忌点头,“我明白。”
周星星又看看韩雪盈,“盈姐,你已经暴露了,一起走吧。”
韩雪盈说:“可是我还想留在这里为你做点事情。”
周星星说:“赵敏冰雪聪明,今天夜里这事已发生,她很快就会怀疑到你头上。”
“那好吧,我们走。”
三个人小心翼翼地往外走,大牢的甬道里面,满身戎装严阵以待的王府亲兵眼巴巴看着韩雪盈带着周星星和张无忌走出大牢,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韩姬身后的两个穿着元兵衣服的,竟是郡主千方百计要捉拿的要犯。
就连阿大,阿二,阿三这三个高手也没有看出破绽。
韩雪盈还按照周星星的吩咐,与他们主动打招呼,“三位,已经是子夜了,你们三最好有一个人是醒着的,值好今天这一班。”
三兄弟均表示绝不敢马虎大意。
韩雪盈说:“我们去那边看看。”
就领着周星星和张无忌大摇大摆的抄王府后门走去。
一切正常,按照预计的那样,平安地除了王府的后门。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王府里面一阵大乱,“出大事了,犯人逃跑了,张无忌逃跑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三个都吓了一跳。
原来,赵敏睡到子夜起来,她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大嫂对自己工作从来没有这样上心过,这几天她怎么一反常态?自保奋勇去看守张无忌?昨天还一整夜没有回来。”
赵敏没有想到韩雪盈居然跑出去会情人,而是怀疑她也在打屠龙刀的主意。到底,韩雪盈与王宝宝不是一条心,她又是汉人,背叛自己?有这个可能,或许她也想将屠龙刀占为己有,她们逍遥派的实力也很雄厚,即使她没有这个野心,逍遥派的移花圣母兴许会有,今天与她一起来的那个亲兵,走路的脚步很轻,绝不是一般人物,难道?
想到这里,赵敏再也睡不着了,穿上衣服直奔大牢,阿大,阿二,阿三见郡主又亲自来查岗,急忙上前问好。
赵敏阴沉着脸,问:“张无忌怎样了?”
阿三说:“郡主放心,有我们看管,绝对不会出意外。”
赵敏哼了一声,说:“带我进去看看。”


第069章 倚天柔情
赵敏带人走进大牢后,就看到倒在地上,被扒了衣服的看守,马上意识到出事了,打开张无忌的牢房,果然已经是空空如也。
“怎么回事?韩姬呢?”
“她刚带着两个人,去那边巡逻去了。”
赵敏气道:“一定是这个坏女人,马上集合人马,给我追。”
郡主一声令下,王府中立即一阵大乱,熟睡中的亲兵全都爬起来,吵吵嚷嚷捉拿逃犯。
王府的追兵上来的很快,周星星三人刚出来,后面的松明火把就围了上来,赵敏身边养的全是些武功高强的江湖一等一的好手,好在张无忌也有一身不弱的功夫,身上又没有受伤,也可以照顾自己,周星星方可以全力迎敌。
一番恶战,敌兵已经是越聚越多。
周星星正打着,就见一个青衣汉子朝自己扑过来,正是阿三。
周星星知道这小子的大力金刚指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不敢小瞧,连忙运真气在丹田,沉着应战,阿三也不说话,一拳呼地击出。周星星早已防备,一个侧身闪开,右手一记“手挥琵琶”斩向他的手腕,阿大虽然高大,但身法灵活,一个旋转,手一缩便避开了,两人都没有使出全力。阿三后退一步,大吼一声,双拳猛击而出,旋风般扑上,这时候他双拳击出,一左一右向周星星的两胁击去,又快又猛,呼呼生风。
周星星身子一侧,反而欺身上前,右手食指一点,竟点他的“丹田穴”左手骈起双指,一招“双龙抢珠”竟来挖他的双目。阿大识得厉害,只得双拳中途砸向周星星的胳膊,两人虽然出招变招不快,但招招致人要害,阿大的拳头刚猛沉稳,出拳的力道和方位均奇准无比,但周星星不与他硬拼,擅长腾挪闪躲、掌劈指戳的功夫,尽点向他的要害,往往逼得阿大中途变招自救,因此阿三攻出了几招,连周星星的衣角也没碰到。这阿三的内力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登峰造极的地步,不论是出拳、变招还是运气均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两人转眼过了十多招。
周星星见阿三一拳击出,拳头到了途中,周星星突然手臂一挥,划了一个半弧形,呼的一掌向他的拳头撞去。阿大一拳打在周星星的掌心之上,周星星只觉得打在一块坚硬的钢板之上一般,被震得连连退了几步,只觉得手腕痛彻入骨,妈的,小小子的内功果然厉害。
眼看韩雪盈已经抵不住,张无忌更是险象环生,就听不远处的一处高房之上有人大喊:“无忌不要害怕,娘来救你了。”
殷素素,唐念尘,宁倾城,宁无双四个人四口宝剑,一起跳下高房,朝这边冲过来,四女的武功都不弱,尤其唐念尘的暗器更极厉害,一出手,就有一片官兵倒下。官兵更本阻挡不住,四女冲至近前,杀退官兵。殷素素一把抱住张无忌,“无忌,我终于见到你了。”
张无忌说:“娘,我没事。”
殷素素眨眨眼泪,直到现在不是倾诉母子之情的时候,要火速杀出荆州城才行。
唐念尘帮助周星星应战阿三,唐念尘擅长软功夫,因此身体滑溜异常,加上她轻功了得,因此每一步都奔走如飞,身形似幽灵鬼魅,飘忽不定,而且这把宝剑上的功夫已经练了二十几年了,点出的方位和手法均变化莫测,出神入化,含极高深的武功。阿三的步法虽然没他的精妙,但他内力浑厚,武功精湛,因此奔走躲闪也快如奔雷闪电,进退如风。而且他的内力修为已经达到了登堂入室的境界,唐念尘的每一招虽然变化多端,但阿三只要手指一点出,便中她的要害或破绽,唐念尘就不得不退让闪开。
其余三姐妹见唐念尘的步法轻盈,飘忽不定,轻飘飘的悄无声息,白衫飘动,甚是潇洒,都暗暗喝起彩来。周星星和唐念尘联手与阿三两人交了十多招,依然占不了半点便宜,周星星使个眼色,“尘姐,不能再打了。”
唐念尘明白,一边应战,一边摸了一把暗器握在手中,抽冷子用漫天花雨的手法朝阿三打了过去。
阿三知道四川唐门的暗器了得,急忙全力躲闪。
等避开所有的暗器后,周星星等人已经杀出包围圈,跳上了对面的高房。
“给我追!”
阿三也跟着跳上来,在后面紧紧追赶。
荆州东门,已经打得热火朝天,原来,唐念尘已经算准了时候,将那些等着自己解药救命的江湖人士偷偷聚齐,告诉他们今天晚上一定要杀出荆州去,让他们听自己口令占领东城门。那些江湖败类们,知道自己身中唐门之毒,哪里敢不从命,子夜时候,唐念尘下大了攻占东城门的命令之后,就前往王府后街接应周星星去了。
这些人立马发疯一样冲向城门,与守城的官兵展开恶战。
一直杀到现在,看到官兵已经抵挡不住,周星星带领几位美娇妻趁机杀出荆州城,那些江湖败类也跟着杀出来,找唐念尘要解药。唐念尘掏出一把小药丸子,朝众人漫天花雨打过去,口中说道:“你们这些自称名门正派的人士,鞑子侵占我们大汉江山不闻不问,倒是对屠龙刀兴趣很大,真是枉为汉人了,今日念在你们杀鞑子有功,就赏给你们解药,往后,好自为之吧。”
唐念尘说完,就要跟周星星汇合,一起往汉江渡口。
突听身后暗器破空而至。
幸亏她是用暗器的绝顶高手,不然的话,一定躲不过身后的突然袭击。
作为唐门大公主,唐念尘不仅发暗器功夫炉火纯青,听暗器的功夫更是无人能及。发暗器的人正式神手傲白,这家伙化装成昆仑派的小道士,混在人群中,得了唐念尘的解药之后,认为自身无忧,知道郡主的大军马上就会赶到,正好偷袭这个女子将她捉住,好在郡主面前请功。
可是他低估了唐念尘的暗器功夫,身形猛地一旋,避开神手傲白发出的透骨锥的同时,唐念尘左手一扬,七片浸过剧毒的六角铁菱也飞向神手傲白,神手傲白慌忙躲闪,却只闪过去其中两枚,另外四枚全都盯在他的脸上,一张老脸顿时被烧得焦烂,神手傲白双手捂着脸,发出野兽般撕心裂肺的哀嚎。躺在地上打起滚来,却也不急于是,片刻之间就绝气身亡。
这时候,赵敏的追兵已经追到。
元兵铺天盖地围拢过来。
“快走,我在江边安排了渡船。”
宁倾城砍到两个想趁火打劫的江湖败类。
周星星,殷素素,唐念尘,宁倾城,宁无双,韩雪盈六个人保护着张无忌,杀出一条血路,直奔汉江渡口。
恕不料刚刚登上前面高坡,远处白亮亮的汉江水已经历历在目,可是众人傻了眼。因为就在前面通往渡口的路上,站着两个人,这两人拦住了去路,而这两个人一身玄衣,杀气腾腾,不是玄冥二老又是谁?
周星星知道这两个老东西比那三兄弟更加难缠,但是眼前情景,只能决一死战了。
这是,天色已经见亮,赵敏带领阿大,阿二,阿三包围上来,看着韩雪盈和周星星,赵敏冷声说道:“韩姬,你果真是吃了豹子胆,居然背叛朝廷?”
韩雪盈低头不说话,周星星嘿嘿笑道:“小郡主,这也不能怨你家大嫂,主要还是星哥我风流倜傥,外加床上功夫棒,红袖山庄没有将你就地正法,今天在这里再续前缘吗?可是,你不应该带这么多兵啊,我们是老相好了,客气一点,让他们让条路出来。我先把这几个女人送走,回头再来找你。免得你吃醋。”
“放肆!”
赵敏一声娇诧,手中亮银长枪一抖,朝着周星星就扑过来,当着众多士兵调戏自己,赵敏身为郡主,向来都是高高在上,哪里受得了周星星的这番话,恨不得用大枪将周星星身上捅上十几个窟窿。
周星星不敢太慢,手持宝剑谨慎应付。
双方的首领的交战,其余人都静静地看着,鹿杖翁,鹤笔客,阿大,阿二,阿三都不敢上前助战,因为他们都知道郡主的脾气,看她今天这个样子,是非得亲手手刃周星星才行,哪一个要是不知好歹过去帮忙,反倒会招来郡主的怪罪。另外,五个人也知道,赵敏的功夫也非同一般,虽然不能说在江湖上数一数二,但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也绝不可能在十几招之内就将赵敏打败。她的功夫是博采众长,多多益善。即使赵敏郡主不敌周星星,到了关键时候再出手相助也不晚。
周星星玉赵敏纠缠了一阵子,心里一直在琢磨脱身的办法,这样打下去,赵敏人多慎重,何况她的几个手下都是极为辣手的人物,自己这边实在是人手太少,势力单薄,今日之战,实难取胜啊,打不赢,怎么脱身?
突然,元兵身后一阵大乱,一队人马冲了进来,这些人有男有女,个个手持利刃,见元兵就杀,看伸手全是武功高强之辈,最前面是一个身材修长的中年道姑,她一身五彩仙衣,手中一口四尺青峰,冷森森的剑锋划过之后,元兵无不尸首分家,就连兵器也是被她的长剑如同切白菜一样削断。
道姑身边手持银钩铁划的男子周星星认了出来,这不是张翠山吗?
来人正是张翠山,那道姑则是峨眉派的灭绝师太,身后宋远桥,俞莲舟,还有十余名峨嵋派弟子杀入元兵包围之中,殷素素见张翠山终于来了,心中悲喜交加,张无忌已经是高声叫着爹爹迎了过去。
张翠山抱住张无忌,愧疚地看了殷素素一眼,“素素,你受苦了。”
殷素素只有点点头,眼睛中盈满了泪水。
宋远桥看看局势,说:“五弟,现在不是讲话时候,我们合力杀散元兵,有什么事,回武当山再说。灭绝师太,金毛狮王谢逊的事情,暂且放下,我们先救人再说。”
灭绝心中有数,虽然她急于想从张翠山口中得知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但是碍于眼前情景,武当与峨眉本是一家,同气连枝,大敌当前,还需携手同心,共同对付鞑子。
灭绝手持倚天剑,直奔赵敏,她看得出来,着蒙古女子是三军主帅,要是能够看下她的人头,蒙古兵必然是不战自败,灭绝可不管赵敏有多么倾国倾城的姿色,她的武功来自小东邪,隶属狠毒泼辣,不管对谁,出手从不留情,这些年来,死在倚天剑下的武林名家自然不在少数。
手握亮银长枪的赵敏,玲珑起伏的完美曲线,一柄长达丈余的霸王枪,英姿飒爽,漆黑的长发配合艳丽无匹精致绝伦的动人娇颜给人一种巨大的震撼,在朦胧的晨光下浑身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眼神似乎笼罩着一层迷雾,如梦如幻。周星星的眼光定定的落在她的眼中,他从未想过一个人眼神在那电光石火的一瞥闲,竟可以告诉别人那么多东西,只是一瞬,便看到了永世也化不开的忧思和苦痛,加上她背后的霸气十足的大枪和随着夜风飘扬的长发,构成一幅精美绝伦的画卷。周星星的眼神久久落在赵敏的俏目上,想要穿透她眼中迷茫的忧思,仿佛很早就认识她一样。他已经不记得第一次为女孩子心动在什么时候,然而他却从来没有刻意为一个女孩子去尝试心痛感觉。
自己和美人过招正玩得舒服,那个道姑冲上来,看她的神态,英气袭人的俏脸之上那两道长眉,周星星感觉她就是峨眉掌门灭绝。灭绝过来搅合,周星星担心灭绝手中的倚天剑没有准头伤了赵敏的性命。
要知道倚天剑的锋利,无可匹敌。
倚天剑划出一道快若奔雷的闪电,狠狠的劈向赵敏……
周星星只觉得眼前明光一片。
赵敏的美目中倒影着倚天剑的寒芒,依稀可见灭绝五彩仙衣的身形,隐约其中,但总有种雾看花、觑不真切、如虚如幻的感觉。心中竟生出惊鸿一瞥的感觉来:来人当是峨眉掌门灭绝师太,手中所握却是倚天长剑。
倚天剑略作回收,满天的光点从花蕾变成花朵后,再爆开去,一时三人间满是光碎。
周星星被倚天剑裹在其中,欲罢不能,他身陷其中,更笨不知道对方是何来路。只觉对方剑法之精、真气之深厚,实为自己平生所未见。剑法几乎无一相媲美。赵敏手中长枪再弹出,周星星担心赵敏的长枪架不住倚天剑的锋利,这丫头,难道你不知道倚天剑是削铁如泥的宝刃?
担心灭绝伤了赵敏的性命,周星星居然鬼使神差的攻出七剑,两剑刺向赵敏,另外五剑都上给了灭绝。
尽管周星星的招数十分隐蔽,表面上是帮助灭绝对付赵敏。
但灭绝乃是一代掌门,这种招数,自然瞒不过她的眼睛,“你?”
灭绝没有见过周星星,也没有听武当提及周星星,还当是周星星也是来抢张无忌,追寻金毛狮王谢逊下落的江湖败类,索性剑锋一抖,将周星星和赵敏一起裹了进去。
倚天剑嗤的一声出鞘,剑尖直刺周星星丹田要害,出手之凌厉猛悍,直是匪夷所思。周星星一惊,不想灭绝师太竟然说杀就杀,丝毫不给自己半点辩解的机会。他只得滑步相避,蓦地里灭绝师太长剑疾闪,剑尖已指到了咽喉。周星星大惊,他从未见过如此快速的剑招,急忙卧倒打个滚,待要站起,突觉后颈中凉风飒然,心知不妙,右足脚尖一撑,身子斜飞出去。这一下是从绝不可能的局势下逃得性命。却见灭绝师太飘身而上,半空中举剑上挑,不等他落地,剑光已封住了他身周数尺之地。周星星身在半空,无法避让,在灭绝师太宝剑横扫之下,只要身子再沉尺许,立时双足齐断,若然沉下三尺,则是齐腰斩为两截。
周星星瞧着身下的倚天剑剑芒,心想难道自己竟要死在灭绝剑下么?你个老贼尼,居然话也不说就跟我干上了?
赵敏也不知道周星星缘何会突然帮自己,刚才她也是一时大意,险些被灭绝的倚天剑所伤,见到周星星遇险,突然觉得灭绝十分可恨,话也不说,过来就杀,而且敌我不分,算是什么一代掌门?长枪一抖探过去,居然架住了灭绝的倚天剑。
“这位是峨眉的灭绝师太吧?你也来趟我的浑水?想浑水摸鱼,没那么容易,先过了本郡主这一关再说。”
灭绝冷哼道:“邪门歪道的蒙古贼子,不自量力。喝!”
长剑一摆,直取赵敏。
赵敏长枪摆开招架,一柄亮银长枪在她手中如此惊艳,枪头颤震,发出嗤嗤尖啸,连急骤若奔雷的江水也不能掩盖分毫。枪法展开后特有的响声,潮水涨退般起伏着,又像雨打叶上,时大时细。灭绝双眼中的精光暴涨,第一瞬间将周星星抛诸脑后,身躯倏进忽退,每一退都是对方枪影暴涨之时,进则倚天剑电闪雷鸣,发出阵阵狂劲,无孔不入地侵进枪影里。她是成名数十年的峨眉掌门,对方不过一豆蔻年华的小姑娘,无论从声望还是修为上都与自己不在同一个档次上,若是换了任何一个时候,灭绝都会赞赏对方后学之才,但此刻她不想将自己的名望丢弃,便是对方多接一招都是对自己莫大的讽刺。
枪剑相击,发出密集的碰撞之声。到了后来竟是分辨不出来,形成一串长长的啸吟之音。灭绝和赵敏的亮银长枪一连撞了几十下,越到后来越觉心惊,便是手臂也渐觉酸麻,虎口剧痛:倚天剑是用特别的金属制成,其锋利在江湖之上无与伦比,但对方的亮银长枪不知道是用什么制成的,竟然不怕自己的倚天剑。这几下交手,当真是兔起鹘落,迅捷无伦,一刹那之间,灭绝师大连攻了八八六十四下快招,招招是致命的凌厉毒着。赵敏则是毫不退让了还了几十下,竟是丝毫不落下风。
“且住了!”
灭绝用剑架住赵敏的亮银长枪,瞧着赵敏冷哼道:“你的枪是什么枪?”
赵敏手中长枪一捻,滴溜溜的转了个身,长枪锵的一声陷入地下半尺,微笑道:“师太也想据为己有吗”灭绝瞧着赵敏,忽然厉声道:“小丫头,莫非你的长枪是镇海枪神所制造?”
赵敏撇撇嘴笑道:“这不关你的事。倒是师太你这倚天剑可不是你灭绝之物啊!”
灭绝两道长眉微微一耸,冷哼道:“好丫头,竟然教训起老尼来了,我师兄孤鸿子临死的时候说过,倚天剑虽然锋利,却斩不断镇海枪神的宝枪。看来我师兄的死,一定与你有关系。”
挺步上前,倚天剑化着飞芒,哼道:“先宰了你这蒙狗再说。”
赵敏见那一剑来的好不迅速,不及思索,脚步一错,正是天玑星位。当真是攻如天神行法,闪似鬼魅变形,就像雷震电掣,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间避过拦腰之厄。旁的人瞧的是心惊肉跳,便是灭绝自己瞧了也暗暗喝彩,换着自己未必便能避开自己这几记重手。暗忖自己倚天剑在手竟然奈何不了一名蒙古小辈,这江湖也不用混啦!右手使剑,左手拍出,脚下踏的却是四象步伐,已然使出了峨眉派的绝学四象掌:掌法中带着剑招,乃是圆中有方,阴阳相成,圆于外者为阳,方于中者为阴,圆而动者为天,方而静者为地,天地阴阳,方圆动静,此刻在她手中却是剑招为方,掌法为圆,将方圆数丈远近距离全部都笼罩找她的招势之间,周围一动一静全然于她的掌控之中。一招一式已经凝结了她毕生的功力,实在是峨眉一派武学的巅峰之作。
赵敏避了几招,顿觉周围空气如同凝固了一般,脚下越来越难涩,眼看能避过剑招则避不了掌法,能避了掌法则避不了剑招:这倚天剑是绝对不能挨的,一咬牙,凝神聚集自己全部真力,单掌并推,同时来接她一掌。不料灭绝师太手掌忽低,便像一尾滑溜无比,迅捷无伦的小鱼一般,从他双掌之下穿过,波的一响,拍向她的胸前。
赵敏一惊之下,体内迷蒙的云雾真力如同小水滴般的一滴一滴凝结到一起,身形横越,闪开灭绝的连环掌法,手中霸王枪剧光散去,枪法倏地展开,反映着身后江水的满空碎点,倏地消失。赵敏低头望向比之自己身体还要高出一截的亮银长枪,心中升起强烈的战意,晶莹如玉的枪身映着身后的江水,也如她心中的思绪在一波一波的流淌。
灭绝本顿时变得面色铁青:以自己在武林中的身小辈纠缠如此长的时候,实在是自己平生从未有过,冷哼一声,冷静得若崇山峻谷。剑芒再起,一团强光从灭绝怀里暴起,化作长虹,直击赵敏。既然已经出手,她也不必在讲什么武林规矩,抢先出手,便欲将赵敏置于被动之地。
赵敏和灭绝之前的交手中知道对方的剑法势若奔雷,一旦自己被对方的气势所压,势必要陷入被动挨打的地步,加上自己的真力不足和对方长耗,唯有以战养战,对方快、自己更快才有可能取胜,她的枪法闪电般向剑锋点去,如同枝头傲然盛开的千万梨花,让人分不清眼前出现的是真实还是虚幻之境。
灭绝手中倚天剑和亮银长枪刹那之间发出一阵长鸣,剑芒像流水不可断般突然中断。爆起另一团光点,往四方扩散。同时身法加速,闪入光点里,就若消失在漫边的梨花之中,每一点剑芒闪起,便和一朵梨花相撞,在众人骇然之中,剑芒狂风骤雨般往苏千凝卷去。赵敏战意瞬间胜到最强,她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不能接下灭绝的这一剑,那后来的就不用比试了。枪身捻撞,幻出千万光点,迎上来的剑芒。亮银长枪在她手中绽放了最灿烂的一枪,不论是枪身还是枪尖,都被高速旋转的气旋带动撞向倚天剑的剑身。
灭绝感受得到这一枪的霸道之处,但她性子最是执拗不过,腾地加快倚天剑的真气,刹那之间将真气提到八层,带着嘶叫刺耳的轰鸣之声,枪剑交加的瞬间,灭绝心头一跳,瞧见赵敏嘴角隐约的微笑,忽然心生警觉,想起一件事来:难道这丫头知道倚天剑的秘密?便是要两者相撞?
她见识过赵敏手中亮银长枪的厉害,知道那是和倚天剑相若的神兵利器,倚天剑也未必能胜得了,不然哪里拖得这么长的时候?若是这两柄神兵相撞,后果…情急之中,顾不得真气反扑,急忙硬生生的收回五层真力。
镪!的一声。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灭绝被赵敏撞出数步之外,便是赵敏也没想到自己拼死一击竟会起到这样的效果:她只知道开始的时候灭绝气势锐不可挡,到了关键时候她发现灭绝的真力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深厚,当是最后关头收回的缘故。隐约觉得事情不简单,却没有想到个中原因,还以为是灭绝在最后关头大发慈悲。想到这里,赵敏收枪不发,妙目瞧着灭绝,满心的不解。
灭绝退了三步之时已然将赵敏的劲气和自身的反劲消去,虽然没有受伤,面上却是极为难看。
宋远桥不知道灭绝心中的心理变化,更不知道她是为了保全倚天剑才全身而退,宋远桥还当她抵不住赵敏,劝道:“师太,今日我们不与蒙古人纠缠,撤退了。”
灭绝师太点点头,红着脸倒提宝剑,跟随宋远桥等人后退。
赵敏长枪一摆,“追!”
众人退到汉江渡口,却登不了舟,事先安排好的两艘渡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两个玄衣老者占领,那两个老者正是玄冥二老,此刻这两家伙一人把着一艘渡船,武当,峨眉,包括周星星等人,任何人都抢不上去,只要一凑上去,就势必被玄冥二老霸道的玄冥神掌逼退。
宋远桥,俞莲舟,张翠山三大高手联手正与鹤笔翁决斗,三对一居然占不了半点便宜,四个人在其中一只船的传都斗得正酣,掌风强劲的其余人只能远远散开。
灭绝师太朝身后看看,赵敏已经带领元兵从山坡上杀过来,“抢另一艘船。”
灭绝自负武功高强,又有倚天剑在手,根本就不把鹿杖客看在眼里,手持倚天剑跃上船头,朝鹿杖客直砍下去。
鹿杖客知道灭绝用的是倚天剑,不过他一点也不畏惧,手中鹿头杖招架的时候,避开倚天剑的剑锋,专门找灭绝倚天剑的剑背,灭绝的剑法虽然超群,但是内力比起玄冥二老,还是差了许多,她一上来凭的是一股子狠劲,因为从来没有和鹿杖客伸过手,故此先前没有把鹿杖客瞧在眼里,一伸手才知道,对方的功力远在自己之上。
灭绝唯恐落下风,手中长剑不住变幻,夹带着逼人的气势鹿杖客劈了过去,兵刃相击,发出耀眼的火花和巨大的声响,发出刺耳轰鸣的金属摩擦撞击声。可是她终究敌不过鹿杖客,一个不留神,被鹿杖客用拐杖搅住倚天剑,灭绝想用倚天剑削断鹿杖客的鹿角,可是鹿杖客凭借着深厚的功力,硬是不给她机会,同时左掌运足气力,对准灭绝胸口直推过去。
灭绝只感到一股森寒的霸道劲力透过来,鹿杖客是要抢她的倚天剑,不能松手,要知道倚天剑乃是峨眉祖师郭襄女侠留下的镇派之宝,要是被敌人从自己手中抢中,还有何颜面再面对峨眉弟子?灭绝横了一条心,明知道鹿杖客的内功高于自己,也要横掌推出,与鹿杖客硬生生对一掌,她的用内功是郭襄根据当年记下的九阳神功秘诀独创的峨眉九阳功,虽然功力比不上鹿杖客深厚,但是双掌相撞之后,虽然身子被鹿杖客从船上击飞出去,却没有受到太多的寒毒伤害。
饶是如此,见到倚天剑被抢,灭绝一口鲜血喷出老远,峨眉诸弟子急忙上前,“师父!”
灭绝脸如死灰,受伤虽然不致命,但是,倚天剑就这样被鹿杖客抢走,简直比要她的命还难受。
周星星见状,心道:“这老贼尼,自命清高,这回傻眼了吧?就该让你受受挫折,免得你今后和星爷作对,话又说回来,这灭绝师太看样子年纪还不算太老,也就四十出头,容貌也美艳无比,就是脾气让人难以接受,日后还需后好好调教。”
“鹿老儿,快将倚天剑还回来。”
周星星纵身跃上船头,虽然知道自己不是鹿杖客的对手,但是这种关键时刻,是必须挺身而出的,灭绝身边女弟子不少,不能让MM们瞧不起自己。
看到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年闯上来,鹿杖客正在打量那旷世神兵的倚天剑,对周星星不肖于顾地说:“娃娃,滚一边去。”
周星星见他狂傲,恶狠狠一剑刺上去,心道:“我内力不如你,先不跟你硬拼,跟你斗会剑,看看有没有破绽。”
一口气连续劈出了三剑,一剑更比一剑猛,剑锋争鸣的颤音充斥了无垠的汉江,连汉江流淌的声音也在此刻被掩盖听不见。
岂料,鹿杖客既然用上了手中的倚天剑和周星星对决,他一手倚天剑,一手鹿头杖,又将浑身内力透过倚天剑发射出来,倚天剑在他的寒冰神力之下,那片雪花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缓缓落在周星星的剑身上,只留下‘喀嚓’的一声轻响,周星星的宝剑已经折断。跟着周星星眼前划过一道闪电,自己头发眉毛被倚天剑夹带的极度寒意冰冻起来,瞬间便笼罩着一曾薄薄的白色冰霜。
“糟糕透了,原来势力这样悬殊。”
周星星知道不敌。
他急忙弃了宝剑,身形一拧跃上船舱,手中已经举起一物,鹿杖客正要追上来结果周星星的性命,就听周星星举起一件事物喊道:“鹿老儿,这是四川唐门的唐花怒放,你想跟我同归于尽吗?”
唐念尘在岸上听得一惊,心道:“星弟哪来的唐花怒放?”
定睛瞧去,周星星举起的右手,用一块红颜色的布片包裹着,里面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韩雪盈尴尬地说:“那是我的肚兜。”
鹿杖客悠然一愣,他知道四川唐门的暗器不好惹,故此不敢贸然冲上去。周星星趁机从船上跳回岸上,破口骂道:“鹿老儿,依仗人家的神兵利器算是么本事?有本事,你将倚天剑还给灭绝掌门,我再和你单挑。”
这时候,鹤笔客已经抢占了上风,将武当三侠逼退的同时,这家伙身若大鸟,两个起落,居然越过众人头顶,来到了殷素素和张无忌面前。鹤笔翁知道这个少年对赵敏郡主十分重要,故此一把抓了张无忌就走。他的身法太快,殷素素明白过来时,鹤笔翁夹着张无忌已经贴着地面滑出去一丈多远。
殷素素失声喊道:“无忌!”
张翠山见鹤笔翁掠走爱子,岂肯善罢甘休?飞奔到鹤笔翁身后,左手拍出一掌,身随掌起,按到了鹤笔翁后心。鹤笔翁竟不回头,倏地反击一掌。波的一声响,双掌相交,张翠山只觉对方掌力犹如排山倒海相似,一股极阴寒的内力冲将过来,霎时间全身寒冷透骨,身子晃了几下,倒退了三步。鹤笔翁抱着无忌一声阴笑,顺势向前一跃,已纵出两丈余,跃到鹿杖客船上,“师兄,你抢了倚天剑,我抢了张无忌,这回我们俩可是势均力敌,平分秋色了。”
鹿杖客手中举着倚天剑哈哈大笑。“倚天剑,倚天剑!灭绝老尼,峨眉派的武功也不过如此,现在倚天剑在我手里了,有本事你就拿回去啊,呵呵,要是没有本事,就过来,让鹿大仙亲一个,或许还给你,哈哈……”
灭绝气的七窍生烟,就想冲上去拼命,却被宋远桥死死拉住,“师太,使不得。”
赵敏的大军已经从山坡上徐徐推进……
“弓箭手准备!”
赵敏一声令下,手下数百弓箭手环形摆开阵势,密密麻麻的狼牙箭对准这十几个人。
周星星,唐念尘,倾城无双,韩雪盈,殷素素,武当三侠,峨嵋诸女,均都神情冷峻,前面有大江和玄冥二老拦路,后面有赵敏的铁甲兵堵截,性命系于千钧一发。
众人握着兵器的手心全是汗水,这中危急时刻,该如何脱离险境?
不知何时,一叶小舟顺着汉江水飘过来,船头站着一个身姿婉约的白衣女子,只是她头上戴着斗笠,斗笠的前面挂着面纱,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脱俗之中更带有威严仪态,冰雪出尘之姿令人不敢逼视,尤其临江而立舟上,白衣飘飘,更具绝世风采,清逸如仙,貌倾天下。“相思无用,唯别而已,别期若有定,千般煎熬又何如。莫道黯然消魂,何处柳暗花明…… ”


第070章 翩翩白衫来是谁
这个面罩轻纱,风姿卓越的白衣女子念完几句忧伤的曲调之后,身形鬼魅般一晃,居然到了鹿杖客眼前。
鹿杖客尚在惊愕中,就觉得手中一滑,倚天剑已经被她抽走。
自己是何等身份?竟然被一个年轻女子这样轻而易举的抢走自己的宝剑?
鹿杖客老脸一红,左掌往前一探,想抓住倚天剑的末端,同时身子跟着对方一同跃到了空中。想将倚天剑抢回来。
恕不想,那白衣女子,一掌拍过来,竟是排山倒海的力量,尤其她的内功纯阳雄厚无比,正是自己玄冥神掌的克星,对方的内功明显在自己之上,这一掌拍过去,就如同拍在烧红了的玄铁之上,鹿杖客的身子一个倒卷,返回船上,艰难地呼吸了一口,镇压住自手臂侵入的外界内力,心中暗惊:“这世上除了张三丰老道和自己师父百损道人,还能有比我的内功高深之人?”
那白衫女子只一招就抢了鹿杖客的倚天剑,虽然说她出手时存在偷袭的成分,但是一掌震退鹿杖客,却是不争的事实。
白衫女子飘身到了灭绝身边,也不吱声,突然手一扬,手中倚天剑径自朝灭绝刺过去……
在众人的一片惊呼中,倚天剑已经没入灭绝手中的剑鞘,灭绝双颊通红,刚才她还以为白衫女子要刺自己,刚欲举手阻拦,无形之中就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将自己正与发出的功化解的一干二净,“你?”
灭绝师太简直不敢相信,对方的内功竟会如此的深厚。
就在她百感交集,惊愕慌乱中,发觉对方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反倒是将夺来的倚天剑归入自己的剑鞘中,正打算言谢,就听白衫女子一声轻叹,“峨眉,自风陵之后,就再也没有悟性极高的弟子,可惜了这把倚天剑,不能驱逐蛮夷啊。”
灭绝师太知道她是在数落自己,不免心中不悦,因为看她年纪不大,至少比自己还要年轻,竟敢藐视峨眉武功,禁不住说:“这位女侠,多谢出手相助,能不能留下姓名,也好日后谢过。”
周星星也在仔细打量这位裙裾翩翩危髻高耸的白衫女子,她虽然面上戴上轻纱,但是却不能掩饰住她容色的明艳,穿着白色的曳地剑裙配以湖绿镶边的水蓝霞帔,蛮腰纤细,酥胸高耸,雪白的肌肤光滑娇嫩找不到任何褶皱,无情的岁月看来在她身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这么强劲的身手,连鹿杖客都不是对手?会是谁?古墓的黄衫姐姐吗?
鹤笔翁见到师兄失手,禁不住恼火道:“哪里来的狂妄之徒?居然在我们兄弟面前撒野?干报上门派来么?”
白衫女子冷冰冰说道:“刚才我听到有人嘲笑峨眉,你们还真以为峨眉派的武功不顶用吗?那我就用峨眉派的武功教训你俩一下。”
说话间,身形已经朝着玄冥二老扑上去,半空中发出万钧一掌,这一掌是峨嵋的绝学,叫做“佛光普照”任何掌法剑法总是连绵成套,多则数百招,最少也有三五式,但不论三式或是五式,定然每一式中再藏变化,一式抵得数招乃至十余招。可是这“佛光普照”的掌法便只一招,而且这一招也无其他变化,一招拍出,击向敌人胸口也好,背心也好,肩头也好,面门也好,招式平平淡淡,一成不变,其威力之生,全在于以峨嵋派九阳功作为根基。一掌既出,敌人挡无可挡,避无可避。
玄冥二老双双举掌招架,就在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力相撞声中,玄冥二老被这个白衫女子从船上逼退下来,不仅如此,张无忌还被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招法,抢了下来,众人惊愕之中,还不等喝彩,就听赵敏一声令下,“放箭!”
羽箭密如麻蝗,朝众人飞射过来,大家将挥舞手中兵器,拨打羽箭,周星星喊道:“大家快上船。”
见到元兵攻势凶猛,白衫女子轻喝一声,身子从船上飘下来,长身玉立战于众人与元兵中间,见她长袖挥舞之中,怀中已经接下来百十支狼牙箭,豁然一声断喝,双臂一张,那怀中的羽箭顿时朝着元兵激射而去,劲力之足,竟可以穿透元兵的铠甲,可见她的内力有多么深厚。
元兵鬼哭狼嚎中,弓箭手已经倒下一大片,玄冥二老身上都受了轻伤,对赵敏说:“郡主,遇到了难缠的对手,为了郡主的安全,还是暂且撤退吧。”
赵敏也是武术行家,早就看出这个白衫女子的功力深不可测,急忙传令撤退,周星星乘机带领群侠一阵反扑,将元兵杀退,众人不敢恋战,撤回来准备登舟,想与那名白衫女子道谢,谁料她已经登上了自己的那一叶小舟,迎朝阳而站立,玉骨临风,脱俗若仙。
灭绝师太上前拱手道:“这位高人,刚才见你用峨眉武功战胜玄冥二老,想必与我峨嵋派渊源甚深,能否留下姓名?”
白衫女子却凝视着朝阳没有言语,这时候,小舟里面走出一个清丽的少女,对白衫女子说:“姐姐,我们要走了吗?”
周星星见到那少女,禁不住失声喊出来,“芷若?”
可是那少女仿佛没有听见似的,周星星心中惊喜交加,快跑几步,想抢上船去,谁料白衫女子脚下一用力,小舟如离弦之箭,朝着汉江下游飘走。周星星急得直跺脚,将手卷成喇嘛,“芷若,我是哥哥,你听到了吗?”
“快,快开船追。”
周星星急忙指挥,可是大船启动太慢,白衫女子的小舟神速,根本追不到,眼看着小舟顺着汉江水飘摇而去,隐隐传过来那白衫女子忧伤的声音:“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我走过山的时候山不说话,我路过海的时候海不说话,我坐着的毛驴一步一步滴滴答答,我带着的倚天喑哑,……。”
小舟上,周芷若静静看着白衫女子恬静优美的脸庞,“姐姐,你唱的什么诗?”
白衫女子伤楚地一笑,“若儿,是我小时候的故事,姐姐自己编的,刚才我听见有人叫你的名字,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吗?”
周芷若点点头。
白衫女子伸出手,摸上周芷若秀发,和蔼地说:“忘了就忘了吧,从今以后,你就跟着姐姐浪迹天涯,不管前世的是是非非,喜也罢,伤也罢,都随着着天上的流云,远远儿去了。”
两个人挽手坐在船头,小舟顺流飞驰。
“姐姐,我能知道你的过去吗?”
白衫女子想了想说:“我自己都快忘记了。”
她心头却泛起无数的涟漪……
有的时候,或许流浪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柳絮桃花,自在飞莺,恰恰马蹄,浅草闲人,去到江南赶上春;关外飞雪,天高云远,银树寒霜,红炉沽酒,漠北塞外有豪情。——在不同的地方,感受生活在别处的况味。
人们总是说,江湖儿女,处处是家。但是在我,走遍天涯,寻寻觅觅,只是希望,能够得到一点他的讯息。
心头其实早已千遍万遍想过:便是寻到他,却又如何?还不是重添相思,徒增烦恼?他所以悄然远引,也还不是为了我好?但明知那是镜花水月一场空,我却又不能不想,不能不找。
从来都知道,只要我还爱着像他那样的人,我就还仰望着高贵而完美的灵魂;只要我还寻找着他的踪迹,我就还听从着自己心的声音。
于是,注定了要浪游四方。
喜乐无忧,如花的韶华,总是有一些故事的:当街金钗沽酒,季布无二诺,侯嬴重一言,杀狗屠鹰,燕赵遗风;陆家庄比武招亲,鹅黄衣衫,浅浅容颜淡淡妆,一席言谈,一曲《有所思》教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还有呢……
我曾经连续三个月千里追杀一个土匪,仅仅是因为他无故砍下另一个人的手臂;我也曾经一次将我身上无价的珠宝当掉,仅仅为了凑两千两银子给一个痴情的男子作聘礼。
因为我知道,如果他遇到这些人这些事,也会和我一样。
但是所有的这些,却令得传言中的我,化做武林中的一个神话。
都说这是昆仑三圣一生都在寻找的姑娘;武当的开山祖师,听说我出家的消息,终于也做了道士。某些时候,那句话并没有谬误:女人因为爱她的是什么样的男人而矜贵。所以到了很多很多年后,仍然有人遥想我当年的风采,念念难忘。只是红颜如花,寻不到苦苦寻觅的人,便直教寂寞开放也罢。
四十岁那年,在牛家村村头遇到一个说书人。
他说起一个很老的故事:说有两条鱼,生活在大海里,某日,被海水冲到一个浅浅的水沟,只能相互把自己嘴里的泡沫喂到对方嘴里生存,这就是成语“相濡以沫”的由来。
但是庄子说,这样的生活并不是最正常最真实也最无奈的,真实的情况是,海水终于要漫上来,两条鱼也终于要回到属于它们自己的天地,最后,他们,要相忘于江湖。
那一刻我终于真正明白,与其天涯思君,恋恋不能相舍,莫若相忘于江湖。
江湖之远之大,何处是我归依的故乡?于是,我到了峨眉,终于在那里住下,羁旅游子,毕竟会有叶落归根那一日。古佛清灯的岁月,从那一刻开始。
那一年,在终南山上捡到一个小婴儿,吹弹得破皮肤,娇弱的笑容。我给她取名,叫做风陵。我要把这半世武功,都化做记忆,留给风陵,留给她的后人,留给峨眉派女子。
六十岁的时候,面对梳妆台,看着镜中苍老的容颜,曾经的记忆仍然鲜明如昨:黑色沼泽,佻脱的九尾灵狐;十月廿四,城中灿烂的烟花绽放。摆弄手心三枚仍然鲜亮的金针,回想弹指而去的韶华。似这般如花美眷,逝水流年,哪搭儿闲寻遍。红了的樱桃,绿了的芭蕉,那些抛掷的流光,那些匆匆的脚步,那些曾经的等待。
九十岁的时候,我悟透了九阳神功,得以返老还童,变回了十二岁的小姑娘。
一切从头开始,可是……
我的心,已经随着天上的流云,远去不复回。
一切都已经释然了吧,少女时代,那个少林寺的大师曾经吟诵的经文:“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那些贪嗔爱痴,拈花微笑,终于了然于心。
只是有些事,它在心里最底里那个角落,没有办法去怀。
每当听到空中有鸟儿的鸣叫,我都忍不住要仰头看,然而飞得再高的鸟儿也不及那一只老迈的大鸟,再响亮的叫声,也不够那一声嘶哑的鸣叫。
远游于湖海之间,太多的名侠豪士沾沾地显示剑法,然而在我心中,再眩目的剑也比不上那把玄铁重剑,再精妙的招式,终究不过是花架子。
到了很老的时候,偶尔我还会想,当时,便我那样的懵懂不知,然而他不是不懂得的吧?
天真无邪的少女,那样的信任和爱重?——他其实全都知道,只是既然没有办法回应,那么,便不说也罢。不见也罢,免得徒增烦恼。小孩儿家,能有什么心事,哄上一哄,给得一些热闹物事,小儿女情怀,便扔到一边去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一生是可以很短的,青春在怀恋中,也就过去了。
我走过山的时候山不说话,我路过海的时候海不说话;我坐着的毛驴一步一步滴滴答答,我带着的倚天喑哑。
大家说我因为爱着杨过大侠,找不到所以在峨嵋安家;其实我只是喜欢峨嵋的雾,像十六岁那年绽放的烟花。
我路过海的时候海不说话,我走过山的时候也听不到回答;我骑的毛驴步步滴滴答答,悠悠飘向远处可从不想要回家。
正当喜乐无忧年韶华如花,远游风尘之色却不似十九风华;愁思袭人无计回避真牵挂,不知天涯何处有那我思念的他。
没半点音讯怎续风陵夜话,见不到大哥哥愿知他如何行侠;上少室山想找无色问一下,老禅师亦不知他是在何处为家。
闻琴声似和鸟语交相应答,百鸟朝凤曲难道还有人能抚它?
白衣男子划了一画又一画,不是剑法是痴迷在那棋子围杀。
旁观者清一语道破危难局,我弹奏古曲留下了他独自惊讶;高歌一曲轻身去不想其它,屈指昆仑三圣闯少林又有何法?
三个老者连骑而来又回转,以为是留书之人却是少林俗家;他从石亭顶抱着瑶琴落下,教训了青脸人只为他将我威吓;在亭上听了我和三人对答,其实他也不知名满天下的爹妈;这人姓何,双名叫作足道,名字谦逊得哪有半点狂妄自大?
琴剑棋三绝技艺冠绝西域,昆仑三圣并非三人就是一个他;抱着瑶琴到处找我为新曲,丰瞻华美奇妙调和考盘与蒹葭;伊人难道是我,思慕如霞,右手弹琴左手使剑退敌亦惆杂。
从万里远赶来原为送句话,什么经书是在油中好让觉远拿;平生足迹未履中土乘此游,路上碰到三个西域少林要比划;非逼他去了剑圣名头不可,反正上少林寺一番做教我猜岔。
萍聚缘和山花与风的烂漫,我怎会不知自己是他心中的她?
若是真能为我再重弹一曲,或许我大哥哥找不到还有个他;他那张嘴会说话可真不假,凭片言折服老和尚请我进奉茶;为我一句话愿意不来打架,比剑嫌霸道青石板上把棋盘划。
觉远擦掉棋盘又将他剑夹,君宝斜击一掌他没能分身招架;他誓用十招将这少年打发,虽取巧让君宝倒下也算输此架。
足尖一点身已在数丈之外,传完话就走人怎么忘了叫上咱?
挑着张君宝和我觉远迅跑,到深山里面疲累过度圆寂坐化;让伤心的少年去找我爹妈,自己却不知何去何从心乱如麻。
不是为杨过才在峨眉住下,我喜欢峨眉的雾像那年的烟花;我身上佩的倚天宝剑暗哑,昆仑何足道心头定未将我丢下;自少林飘然远去不再回头,他潇洒的身影为何却泪如雨下?


第071章 惊艳小东邪
玄冥二老双双举掌招架,就在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力相撞声中,玄冥二老被这个白衫女子从船上逼退下来,不仅如此,张无忌还被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招法,抢了下来,众人惊愕之中,还不等喝彩,就听赵敏一声令下,“放箭!”
羽箭密如麻蝗,朝众人飞射过来,大家将挥舞手中兵器,拨打羽箭,周星星喊道:“大家快上船。”
见到元兵攻势凶猛,白衫女子轻喝一声,身子从船上飘下来,长身玉立战于众人与元兵中间,见她长袖挥舞之中,怀中已经接下来百十支狼牙箭,豁然一声断喝,双臂一张,那怀中的羽箭顿时朝着元兵激射而去,劲力之足,竟可以穿透元兵的铠甲,可见她的内力有多么深厚。
元兵鬼哭狼嚎中,弓箭手已经倒下一大片,玄冥二老身上都受了轻伤,对赵敏说:“郡主,遇到了难缠的对手,为了郡主的安全,还是暂且撤退吧。”
赵敏也是武术行家,早就看出这个白衫女子的功力深不可测,急忙传令撤退,周星星乘机带领群侠一阵反扑,将元兵杀退,众人不敢恋战,撤回来准备登舟,想与那名白衫女子道谢,谁料她已经登上了自己的那一叶小舟,迎朝阳而站立,玉骨临风,脱俗若仙。
灭绝师太上前拱手道:“这位高人,刚才见你用峨眉武功战胜玄冥二老,想必与我峨嵋派渊源甚深,能否留下姓名?”
白衫女子却凝视着朝阳没有言语,这时候,小舟里面走出一个清丽的少女,对白衫女子说:“姐姐,我们要走了吗?”
周星星见到那少女,禁不住失声喊出来,“芷若?”
可是那少女仿佛没有听见似的,周星星心中惊喜交加,快跑几步,想抢上船去,谁料白衫女子脚下一用力,小舟如离弦之箭,朝着汉江下游飘走。周星星急得直跺脚,将手卷成喇嘛,“芷若,我是哥哥,你听到了吗?”
“快,快开船追。”
周星星急忙指挥,可是大船启动太慢,白衫女子的小舟神速,根本追不到,眼看着小舟顺着汉江水飘摇而去,隐隐传过来那白衫女子忧伤的声音:“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我走过山的时候山不说话,我路过海的时候海不说话,我坐着的毛驴一步一步滴滴答答,我带着的倚天喑哑,……。”
小舟上,周芷若静静看着白衫女子恬静优美的脸庞,“姐姐,你唱的什么诗?”
白衫女子伤楚地一笑,“若儿,是我小时候的故事,姐姐自己编的,刚才我听见有人叫你的名字,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吗?”
周芷若点点头。
白衫女子伸出手,摸上周芷若秀发,和蔼地说:“忘了就忘了吧,从今以后,你就跟着姐姐浪迹天涯,不管前世的是是非非,喜也罢,伤也罢,都随着着天上的流云,远远儿去了。”
两个人挽手坐在船头,小舟顺流飞驰。
“姐姐,我能知道你的过去吗?”
白衫女子想了想说:“我自己都快忘记了。”
她心头却泛起无数的涟漪……
有的时候,或许流浪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柳絮桃花,自在飞莺,恰恰马蹄,浅草闲人,去到江南赶上春;关外飞雪,天高云远,银树寒霜,红炉沽酒,漠北塞外有豪情。——在不同的地方,感受生活在别处的况味。
人们总是说,江湖儿女,处处是家。但是在我,走遍天涯,寻寻觅觅,只是希望,能够得到一点他的讯息。
心头其实早已千遍万遍想过:便是寻到他,却又如何?还不是重添相思,徒增烦恼?他所以悄然远引,也还不是为了我好?但明知那是镜花水月一场空,我却又不能不想,不能不找。
从来都知道,只要我还爱着像他那样的人,我就还仰望着高贵而完美的灵魂;只要我还寻找着他的踪迹,我就还听从着自己心的声音。
于是,注定了要浪游四方。
喜乐无忧,如花的韶华,总是有一些故事的:当街金钗沽酒,季布无二诺,侯嬴重一言,杀狗屠鹰,燕赵遗风;陆家庄比武招亲,鹅黄衣衫,浅浅容颜淡淡妆,一席言谈,一曲《有所思》教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还有呢……
我曾经连续三个月千里追杀一个土匪,仅仅是因为他无故砍下另一个人的手臂;我也曾经一次将我身上无价的珠宝当掉,仅仅为了凑两千两银子给一个痴情的男子作聘礼。
因为我知道,如果他遇到这些人这些事,也会和我一样。
但是所有的这些,却令得传言中的我,化做武林中的一个神话。
都说这是昆仑三圣一生都在寻找的姑娘;武当的开山祖师,听说我出家的消息,终于也做了道士。某些时候,那句话并没有谬误:女人因为爱她的是什么样的男人而矜贵。所以到了很多很多年后,仍然有人遥想我当年的风采,念念难忘。只是红颜如花,寻不到苦苦寻觅的人,便直教寂寞开放也罢。
四十岁那年,在牛家村村头遇到一个说书人。
他说起一个很老的故事:说有两条鱼,生活在大海里,某日,被海水冲到一个浅浅的水沟,只能相互把自己嘴里的泡沫喂到对方嘴里生存,这就是成语“相濡以沫”的由来。
但是庄子说,这样的生活并不是最正常最真实也最无奈的,真实的情况是,海水终于要漫上来,两条鱼也终于要回到属于它们自己的天地,最后,他们,要相忘于江湖。
那一刻我终于真正明白,与其天涯思君,恋恋不能相舍,莫若相忘于江湖。
江湖之远之大,何处是我归依的故乡?于是,我到了峨眉,终于在那里住下,羁旅游子,毕竟会有叶落归根那一日。古佛清灯的岁月,从那一刻开始。
那一年,在终南山上捡到一个小婴儿,吹弹得破皮肤,娇弱的笑容。我给她取名,叫做风陵。我要把这半世武功,都化做记忆,留给风陵,留给她的后人,留给峨眉派女子。
六十岁的时候,面对梳妆台,看着镜中苍老的容颜,曾经的记忆仍然鲜明如昨:黑色沼泽,佻脱的九尾灵狐;十月廿四,城中灿烂的烟花绽放。摆弄手心三枚仍然鲜亮的金针,回想弹指而去的韶华。似这般如花美眷,逝水流年,哪搭儿闲寻遍。红了的樱桃,绿了的芭蕉,那些抛掷的流光,那些匆匆的脚步,那些曾经的等待。
九十岁的时候,我悟透了九阳神功,得以返老还童,变回了十二岁的小姑娘。
一切从头开始,可是……
我的心,已经随着天上的流云,远去不复回。
一切都已经释然了吧,少女时代,那个少林寺的大师曾经吟诵的经文:“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那些贪嗔爱痴,拈花微笑,终于了然于心。
只是有些事,它在心里最底里那个角落,没有办法去怀。
每当听到空中有鸟儿的鸣叫,我都忍不住要仰头看,然而飞得再高的鸟儿也不及那一只老迈的大鸟,再响亮的叫声,也不够那一声嘶哑的鸣叫。
远游于湖海之间,太多的名侠豪士沾沾地显示剑法,然而在我心中,再眩目的剑也比不上那把玄铁重剑,再精妙的招式,终究不过是花架子。
到了很老的时候,偶尔我还会想,当时,便我那样的懵懂不知,然而他不是不懂得的吧?
天真无邪的少女,那样的信任和爱重?——他其实全都知道,只是既然没有办法回应,那么,便不说也罢。不见也罢,免得徒增烦恼。小孩儿家,能有什么心事,哄上一哄,给得一些热闹物事,小儿女情怀,便扔到一边去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一生是可以很短的,青春在怀恋中,也就过去了。
我走过山的时候山不说话,我路过海的时候海不说话;我坐着的毛驴一步一步滴滴答答,我带着的倚天喑哑。
大家说我因为爱着杨过大侠,找不到所以在峨嵋安家;其实我只是喜欢峨嵋的雾,像十六岁那年绽放的烟花。
我路过海的时候海不说话,我走过山的时候也听不到回答;我骑的毛驴步步滴滴答答,悠悠飘向远处可从不想要回家。
正当喜乐无忧年韶华如花,远游风尘之色却不似十九风华;愁思袭人无计回避真牵挂,不知天涯何处有那我思念的他。
没半点音讯怎续风陵夜话,见不到大哥哥愿知他如何行侠;上少室山想找无色问一下,老禅师亦不知他是在何处为家。
闻琴声似和鸟语交相应答,百鸟朝凤曲难道还有人能抚它?
白衣男子划了一画又一画,不是剑法是痴迷在那棋子围杀。
旁观者清一语道破危难局,我弹奏古曲留下了他独自惊讶;高歌一曲轻身去不想其它,屈指昆仑三圣闯少林又有何法?
三个老者连骑而来又回转,以为是留书之人却是少林俗家;他从石亭顶抱着瑶琴落下,教训了青脸人只为他将我威吓;在亭上听了我和三人对答,其实他也不知名满天下的爹妈;这人姓何,双名叫作足道,名字谦逊得哪有半点狂妄自大?
琴剑棋三绝技艺冠绝西域,昆仑三圣并非三人就是一个他;抱着瑶琴到处找我为新曲,丰瞻华美奇妙调和考盘与蒹葭;伊人难道是我,思慕如霞,右手弹琴左手使剑退敌亦惆杂。
从万里远赶来原为送句话,什么经书是在油中好让觉远拿;平生足迹未履中土乘此游,路上碰到三个西域少林要比划;非逼他去了剑圣名头不可,反正上少林寺一番做教我猜岔。
萍聚缘和山花与风的烂漫,我怎会不知自己是他心中的她?
若是真能为我再重弹一曲,或许我大哥哥找不到还有个他;他那张嘴会说话可真不假,凭片言折服老和尚请我进奉茶;为我一句话愿意不来打架,比剑嫌霸道青石板上把棋盘划。
觉远擦掉棋盘又将他剑夹,君宝斜击一掌他没能分身招架;他誓用十招将这少年打发,虽取巧让君宝倒下也算输此架。
足尖一点身已在数丈之外,传完话就走人怎么忘了叫上咱?
挑着张君宝和我觉远迅跑,到深山里面疲累过度圆寂坐化;让伤心的少年去找我爹妈,自己却不知何去何从心乱如麻。
不是为杨过才在峨眉住下,我喜欢峨眉的雾像那年的烟花;我身上佩的倚天宝剑暗哑,昆仑何足道心头定未将我丢下;自少林飘然远去不再回头,他潇洒的身影为何却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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